甚是不解。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苏宛忖着,看着刘氏那好气又无奈的神色,心中满是疑惑。 派出那么多人查不到她的底细,她,到底是谁? 若是图录族皇亲贵胄之人,不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她在大周朝承载的可是希望。 见苏宛不予理睬,刘氏索性不吐不快:“以前的事,都是老妇的不是,但求琰王妃看在同承王妃乃是一宗同袍,苏氏血脉的份上,不要再设计陷害她了,可怜她从小娇弱,哪经得起别人这般折腾。” 既然是亲姐妹,可又是别人。 本是她先来琰王府挑事,此刻便成了苏宛的不是。 苏宛微笑着,仍旧不语,无论她说什么,她们仍旧会有办法让外面的人相信苏若涵是无辜的,苏宛在意的不是徒有其表的名声,而是她宝贵的精力,还有腹中的胎儿。 平和、愉悦有助于胎儿的健康,既然选择留下他,自然要给他最好的。 而这一次,苏宛绝不会让他有任何咬人的机会…… 想到这里,苏宛姣好脸色逐渐清冷,若非苏若涵挑拨,她的李鸿熹怎会那么狠心?不辨是非?现在看来,她定是为了让苏宛尝到苦头,下了不少心血。 一如现在的苏宛。 刘氏的一腔怒火如同遇到冰水,不光被浇灭,还毁了火舌子,想要重新燃起来,恐怕需要些精力了。 静谧的房间里光影斑驳,稀世珍宝不见,却每个摆设独到,让房间里显示出别样的情志来,彰显出房间主人的品味与高度,非一般人所思所想。 “你——你怎么不说话?” 半晌,刘氏终于坐不住,噌地从座位上起来,指尖指向苏宛,被苏宛射来的冷厉眸色震慑住,复又瑟瑟着缩回指尖。 “送客。” 苏宛转首朝黄怡道。 刘氏一甩宽袖,神色愤然:“不用,老妇自己会走。” 此时,她出门时,遇上进来的德顺,恨恨的哼了身,阔步离开。 “主子,有人来报,太医院判刚从承王府离开。”德顺侧手看过刘氏走远,媚态着上前拱手,下气怡声禀告。 苏宛转首看向黄怡,两人相视一眼,黄怡欠身行礼出了房间,德顺不知所以地看过黄怡,梨脂进来,手中端了碗汤羹,他静静等待着。 “知道了,你下去罢。” 德顺微睁眼,似没想到听到这么句话,犹疑片刻将头低得更甚:“是,奴才这就退下。” 通过这一场,苏宛感觉到了另外种快活。 即便她不动声色,不言不语,仍旧把那刘氏气得不行,苏宛省了力气,效用不减半分。 大约一炷香之后,黄怡垂首碎步回来,打探过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恭顺着道:“太医院判是受皇上之命去替承王妃诊治的,在奴婢引诱下一下子就说了实情,说是承王妃再无子嗣可能。” 说完,黄怡露出快意。 再无子嗣可能?不过就是落一下水,水是普通护城河的流水,那么问题在哪里? 送去的药,已是年前的事,亦不是让她断子绝孙的。 “主子,你在难过什么?” 黄怡见苏宛没有反应,瞥见桌上空置着的汤羹碗,神色平淡无波,激不起任何波澜。 “本宫在想,曲太医的判断竟然不是受了那位安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