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有些魂不守舍?” 苏宛锁眉问着。 “好像——没有吧。” 梨脂拿捏不准,回答得不肯定,似思索之后才回答。 “人送走了?” 问到这里,苏宛脸上闪过黯然,事实上,她的午睡质量并不好,脸色也显得有些暗。 “是的。” “哭了吗?没闹?” 她明明睡得不深,却是没有听见外面有丝毫异动,因着害怕面对钟合失望的眸子,可是这才刚走,她便有些担心。 “钟合特别懂事,没有哭,只是一步三回头,看得奴婢也难受。” 听见梨脂话音开始哽咽,苏宛敛眉,没再开口说话。 直至傍晚,黄怡的影子还没有出现。 “王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苏宛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眸光不时看向房门,随口一问。 “奴婢未听到王爷回府的消息,主子,可要派人去寻找姐姐?” 说话间,苏宛看到黄怡黯然神伤的回了院子,并没有马上向她禀告,而是进了自己房间。 她从来不会这么做,可连日来已经是第二次这样。 苏宛蹙眉,轻轻摆首,食不知味的吃着晚膳。 “这些本宫都未动过,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她擦了擦嘴,淡淡吩咐着。 晚上,本该是万物睡眠时,苏宛没有困意,直到听见外面响起轻微地几不可闻的开门声,她坐起身子,随手拿过架子上的衣服,眸光一直凝视着外面小心翼翼挪动的黑影。 那是黄怡的身影,苏宛黑暗深邃的眸子在此时一凛。 他发生了什么了,为何这么晚她还要出去? 黄怡要隐瞒,苏宛问也问不出来,只得亲自去看看。 时间并不算晚,可是却冻人骨髓,由于没有准备足够保暖物品,苏宛只是在外披了披风,黄怡步伐缓慢时,她在后面跟得瑟瑟发抖,黄怡步伐快起来时,她才感觉到没那么冷,可是逐渐僵硬的身子让她没有平常那么利索。 穿过上次逼仄的巷子,黄怡去了反方向。 一盏飘渺的灯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寂,黄怡警惕着左右巡视一眼没有一样推门进了去,苏宛慌忙跟上脚步。 陈设简陋的房间里,传来病人丝丝呻吟,苏宛不禁眉头深锁,瞧见黄怡正打着水,替床上的男子擦拭臂膀上的伤口,那地方,看上去已溃烂,腿伤看上去已经包扎好。 “你怎么又来了?主子知道吗?” 崔允额头冒汗,裸露的地方肌肉结实,咬着牙痛苦着蹦出这几个字。 黄怡不答,只是默默地洗沾染鲜血的湿布。 “我不需要人照顾,下次别来了。” 他说得很果断。 黄怡端着水出来,水盆哐当坠地,她慌乱着捡起来,复又到架子上拿了干的抹布蹲在地上替苏宛擦拭着鞋面。 “主子——奴婢——” 话音哽咽,说不下去了,有几分愧疚、几分痛楚、几分慌张。 直到黄怡擦完站起身,被苏宛擒住发虚的目光,单薄的身子略微颤抖:“你以为可以瞒到什么时候?” 深邃眸色一凛,黄怡身子一抖,直直跪了下去。 苏宛从她身边经过,来到崔允跟前,他挣扎着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脸色涨得通红。 “歇下罢,为何这么严重?” 一般的伤口不会腐烂,况且崔允并不是没钱医治。 “回主子,那帮龟孙子用的武器上竟然有毒,奴才不中用才遭此小罪,过两天便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