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雾割了三篓子,很好奇她在哪里弄的,这不就来食堂门口堵她了。 见柳丹柳彤,还有生产队里其他的同龄女孩子都在不远处听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涧深处:“在那割的。”怕她们没明白,还补充了一句:“就是庙外边。” 何建芳一张脸瞬间白了几分,声音还有点哆嗦:“你,你去那?你,你不怕?” “怕什么,光天白日的有什么好怕的。那边有很多猪草,割大半个月都割不完,你们若想跟去的话,等会儿跟我一起去吧。”柳夕雾见她说话没以前那么冲了,她态度也好了些。 何建芳还有点胆怯,看了看柳丹等人,见她们也面色讪讪,十来个女孩子无一人敢接话。 “那边真没什么,跟普通的大山没区别。你们若怕的话,我们不过那峡谷就行,在峡谷外边的山涧边割猪草就行啊。”柳夕雾一阵无语,至于怕成这样吗?她现在完全忘了当时跟着柯奕去时,自己也曾软过腿肚子了。 “好,好,去吧。”柳丹跟她熟悉点,觉得她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壮着胆应了句。 柳夕雾回家陪妈妈吃了早饭,将两只兔子放到卤水锅里卤着,让妈妈在家里看着点,她带上镰刀篓子,等柳丹等人都来齐后,带着她们一大摞人去割猪草了。 柳丹等人刚开始是有点胆颤心惊,当看到山涧边真的有看不到头的茂盛翠绿野菜及猪草,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山林间折射出柔光,没有一点阴森恐怖的感觉,四周真与寻常的大山没什么两样,大家胆子也大了起来。 十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很快就全割了一篓子,齐齐一道下山去交差,然后又返回去继续割。 等中午吃饭的时候,生产队里的人听说她们去了栎林外割猪草,个个佩服她们胆子大,当然最佩服的人还是柳夕雾。 当然,也有些胆小或不怀好意的妇女故意刺激提醒她们回去后全用艾叶熏一熏或烧水泡个澡。 柳夕雾听到这种“好心提醒”一阵无语,故意大声反问一句:“去年和柯奕抓的那头野猪正是在栎林中捕来的,还刚好是在那庙宇的下边,全生产队的人都吃了,是不是都要用艾叶熏熏?” 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人,她狡黠一笑,欢快的端着搪瓷盒回家陪妈妈吃饭了。 下午陪妈妈在家里休息,母女俩坐在一起裁剪布料,到下午四点半左右,柳夕雾骑单车送妈妈回厂里。 先去运输队给舅舅送了满满一盒子卤味,五点钟整将妈妈送到棉纺厂,又紧赶慢赶去了趟火车站,给姨父送了点卤味。离开后,她抓紧时间赶去了龙王巷的平房仓库办事。 “叮铃铃!” 刚到龙王巷不远处的街口,见两个男人站在那抽烟,她按了下喇叭,提醒他们稍微让开点别挡着道。 对方见是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子,长相倒是挺不错,他们也只看了一眼,让开了路让她通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