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将病历资料往沈遵面前一放,“那假余平真名叫常遇兴,今年45岁,H省T镇人,六年前曾经在G省S市的一家染织厂工作了七个月,在20××年因全身皮疹,被诊断为‘接触性皮炎’在S市职防院住院治疗了两个月。” 沈遵翻看着手里的病历资料。 那些满满都是术语的病历他不耐烦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但那张职业病鉴定申请表上的两寸免冠证件照上的男人,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长了一张和死去的绑匪一模一样的脸。 沈遵顿时激动了起来,让手下在嫌疑犯名单库力一匹配,立刻就找到了和病历资料符合的人。 “就是这个常遇兴,他六年前在S市申请职业病赔偿失败,因为对判决结果不满,提刀闯进工厂经理办公室里,砍伤三人后逃逸至今……” 匹配到了嫌疑犯名单的警官立刻兴奋了起来,对着通缉令大声念了起来。 “不,等一下,我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柳弈突兀地打断了那年轻警官的话,语速很快地说道。 沈遵正想吩咐手下顺着常遇兴本人这个真实身份追查他的人际关系,听到柳弈的话,不由将视线转回到对方脸上。 因为柳弈才刚调来鑫海市法研所不久,沈遵虽然知道有这个一个人,也在开会时远远看过一眼,晓得对方不仅一张脸长得风骚,而且学术上也确实挺有两把刷子,但实际和他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不过,就算沈遵还没摸清柳弈的性格,但他在警界混了这许多年,都坐到现在这位置上了,自认看人识人很有一套,可以很肯定的说,像柳弈这样体面又学识丰富的文化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莽撞毛躁的性子,会用这样的语速和语调说话,那么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想必是很要紧的事儿。 “柳主任,你还发现了什么情况?” 沈遵立刻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柳弈坐下来说话。 “这个常遇兴,我们在他的尸体的左脚小腿后侧和脚踝上发现了一大块皮疹,已经证实过,是接触过敏源后引起的接触性皮炎。” 柳弈说着,将常遇兴的职业病鉴定申请表抽出来,放到沈遵面前,随手抽了一支红笔,在申请项目里的“接触性皮炎”五个字下方反反复复划了几道线。 “你是说,这人旧病复发了?” 沈遵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有点儿欠缺,一时间无法理解柳弈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说吧,这种‘接触性皮炎’是过敏反应的一种。” 柳弈眼见着时间紧迫,立刻换了种更为直白的解释方法。 “当过敏原与皮肤接触之后,接触部位的皮肤会出现片状的粉红色风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