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依旧穿戴整齐,看起来就是人模狗样的正人君子。 阮明姝脑袋晕的都有点傻了, 她四肢无力,愣愣的瞬间就被拖着拽了过去。 她还没清醒, 也无力反抗。 沈嗣将她翻了个身, 压着她的腰, “趴好。” 阮明姝撑着手臂,软弱无力又倒了回去,她的脸埋在枕边,呜呜咽咽口齿不清的哭。 沈嗣听见她可怜兮兮的哭声, 娇弱细细的声音就像是故意在勾引人, 像撩拨人心的琴弦。 过了会儿,仿佛是故意等她哭够了。 沈嗣漫不经心的问:“不喜欢趴着, 那你跪着?” 阮明姝气的眼泪横着流, 满脸都是湿润的水光,潮红的脸,孱弱的眼神, 十足诱人。 她一点都不喜欢跪着,膝盖会疼。 第二天看起来还是红的, 而且他还总是喜欢让她转过头去看他, 捂着她红红的眼睛欺负她。 阮明姝乖乖趴着, 想着忍过去就好了。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快活,只不过每次都有点吃力。 沈嗣好像把所有狠劲都发泄在床上,斯文败类说的便是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才回府时天还没黑,等折腾完外头都点了灯。廊下的白灯笼依次亮起,屋里也点了灯。 阮明姝受不了床榻间的味道,散着长发缓缓坐起,墨发如绸缎丝滑,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又薄又嫩,像是被滋养的娇花。 她起了身,一定要丫鬟进来把被褥给换了。 这种小事,沈嗣不会为难她,让人进屋换了床单,又开了窗户,吹进来的风勉强把屋里头的气息给吹散了。 阮明姝本来不想理他,刚才眼泪汪汪求他轻点,他也没心慈手软,非要欺负她。 可是阮明姝还没从他这里得到准信,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 沈嗣实在太小气,求他办事难如登天。他好像总是能够一眼看透她是在利用他的本质,狠得下心对她不理不睬。 阮明姝喝了杯茶,叫哑了的嗓子才舒服了点,她过去挽着沈嗣的胳膊,“夫君。” 阮明姝故意装无辜可怜,对他眨了眨眼,“别忘了我父母的事情。” 沈嗣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你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废物,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阮明姝被他呛的噎住,咬了咬牙,“怎么会?夫君一瞧就是人中龙凤,这点事想来难不倒你。” 沈嗣笑了笑,“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事?” 不然呢?阮明姝觉得他真是奇怪。 京城里大多数夫妻之间的联姻,不都是锦上添花?为得就是互相帮衬,互相利用。 虽然她没有帮过沈嗣,可他帮她却是天经地义的。 “夫君,你还想听什么?”阮明姝仰着脸,“我对你的真心已无需用言语来表达,不过你若是想听,我日日都能对你说。” 沈嗣好整以暇看着她:“嗯,那你先说两句我听听。” 阮明姝掐着手指,“我…喜欢你?” 沈嗣问:“还有呢?” 阮明姝哪里知道说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她在心里嫌弃沈嗣难以捉摸,脾气古怪,嘴上又什么都不敢说,怕被他收拾,她憋着气:“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沈嗣笑了笑:“我对王妃亦是情有独钟。” 阮明姝听得头皮发麻,沈嗣这种口气像是把她敷衍他的话当了真,好似她以后如果对他不忠不义,就会把她生吞活剥。 阮明姝呃呃啊啊含糊了过去,转而又提起她父母回京的事情。 沈嗣眼尾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事关重大,王妃急也急不来。” 阮明姝吃了个闷亏,还不能对他翻脸,她忍着不悦,“还要多久?” 沈嗣沉思半晌,“可能三年五载。” 阮明姝咽不下这口气:“你糊弄我?” 沈嗣见她张牙舞爪,生着气也可爱,他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阮明姝不相信他的话,依他如今杀人不眨眼的行事作风,谁忤逆他,谁就会被拖到宫门口处死, 沈嗣是故意不如她所愿。 阮明姝差点就要气急败坏的和他翻脸吵架,她这口气堵着能把自己呕死。方才她多乖,连抱怨的哼哼都没有,由着他的性子来,他倒好,才下了床就这样回报她。 沈嗣是不是和她学的这招过河拆桥? 他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阮明姝威胁他说:“若要三年五载,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去找我母亲。” 沈嗣淡淡的问:“你如何去?” 阮明姝一个人确实不敢上路,她自己做过□□的勾当,万一有她的仇家也要在路上杀她,她可能躲不过去。 “我让阮敬辞送我过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