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还是拒绝了吗? 沈嗣嗯了嗯,低头缓缓靠近了她,破天荒在她的唇瓣轻轻的亲了一下。 阮明姝又是一怔,后背凉嗖嗖的,好似被他抽去了脊骨,整个人都没了什么力气。 她的脸被染得通红,滚烫炙热的脸颊上有些撩人的羞涩还透出些惊慌失措。 她的夫君,好像是第一次主动亲她。不太像他冷冷淡淡的性格,反而更像要将她整个人都侵占了的压迫感。 阮明姝胸口发闷,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个无形的大网里,线被收拢,将她的四肢绕的不能动弹。 阮明姝心神不宁,入睡前耳边回荡着沈嗣低声说的那几个字。 他喜欢她。 阮明姝还记得沈嗣以前说过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他以前肯定觉得她是有颜无脑,才会时时刻刻都提点她要多读书。 可能,男人就是那样。 遭不住美色的诱惑。 不过阮明姝可从来都没有故意勾引过他,对一个天阉,费尽手段也无用。 阮明姝有些睡不着觉,沈嗣就睡在她的身侧,温热的呼吸浅浅落在她的后颈,清香没入她的鼻尖。 这种侵占感,也让她无所适从。 阮明姝闭上眼,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 沈嗣正在宽衣,他穿戴整齐后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语气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醒了。” 阮明姝松了口气,这样才对。 他这种淡淡的态度才是对的。 她慢吞吞爬起来,衣衫不整靠着床,宽松的衣襟透出一片雪肤:“夫君。” 刚睡醒时的嗓音还很黏糊,糯的不像样子。 她问:“你昨晚是喝醉了吗?” 沈嗣整理好袖口,抬起眉眼投向了她:“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袭来,她下意识觉得危险,又有点不适。 阮明姝往后缩了缩,沈嗣居高临下:“昨天晚上我说的话,字字都是真心。” 阮明姝反而不自在,她怕被老古板喜欢上。 谁会真的喜欢一个处处管教她的人呢?她昨晚是说着来骗他的。可是沈嗣貌似当成真心话来听。 阮明姝别扭低下头,决定用她最擅长的伎俩:“昨晚我们说了什么?” 她装傻装得很像,睁着漆黑圆润的眼睛,水汪汪清凌凌,乌黑的眼珠渗着薄薄的润泽,看着十分的无辜,都不忍心质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阮明姝作出自己头疼的样子,“昨晚喝了好多酒,我都不记得了。” 沈嗣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完才轻描淡写回了句:“别的不记得都没关系,千万记得我让你不要再和他们纠缠这句话。” 阮明姝心里一抖,随后唾弃自己这点胆子,为什么要怕他?! 他还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吗?往差了想,若是她不守妇道,还能顺水推舟叫他休了她。 阮明姝怯怯回道:“我有数的呀。” 沈嗣点点头,好像信了她的话:“我不骗你,你也别骗我。” 他给她平等、自由、尊重、独立。 唯独不能给她背叛自己的机会。 沈嗣知道自己不是好人,性情恶劣阴暗。 这个时代,男人是占据着天然的优势。他可以光明正大变相囚.禁他的妻子,这是这个朝代赋予他的权利,没有人会说什么。 但是沈嗣并不会这么做。 阮明姝恹恹的听着,她感觉她好像失去了一些自由。 — 阮明姝在雍州待的第三个月,才和沈嗣启程回京。 她完全没打听过沈嗣查的案子如何,只不过有时候沈嗣深更半夜回来,那身黑衣上一股子刺鼻的血腥气息。 阮明姝不禁怀疑,那些血是不是都将他的衣服染透了。 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血气?即便他沐浴更衣,那种杀气腾腾的血腥也还存在。 他可能杀了很多人,阮明姝忍不住要这么想。 不过他忙的不可开交对她也有好处,至少每天晚上他只是抱着她睡觉,并不会再做点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