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没有急着甩开他的胳膊,好像变得乖了起来。 她心中亦是万分忐忑,挣扎良久她问:“你不想和我生孩子是吗?” 沈嗣:“是你不用这么小就生孩子。” 身体发育还没成熟,心理又不够成熟。 太早了。 可能这个年龄的她都还不知道生孩子这件事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嗣沉吟,“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吗?生了孩子你就要负担起母亲的责任。” 阮明姝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想要小孩的男人,他们不都急着传宗接代吗?怎么他和别人不一样?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又不讨厌他。 因为她也不喜欢孩子。 养小孩实在太烦人了,尤其是遇到不听话的熊孩子。 作天作地,翻来覆去的折腾。 蛮不讲理又霸道,动不动就哭闹,哪里可爱了?烦都要被烦死。 “我不想吃药,我也不想每个月都抄经书,求神送子。”阮明姝垂着眼皮,声音听着愈发的低落,“我才不要被别人嘲笑生不出孩子。” 小姑娘再怎么娇横,心里到底还是脆弱的。 人言可畏,流言能杀死一个人。 现代的舆论环境对女性就是十分的严苛,何况古代。 沈嗣皱了眉头,心尖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谁笑话你,你就打回去。” 阮明姝愣了愣,抬起兔子般红红的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也招人的很。 他不是不喜欢她骄纵跋扈的脾气吗?老师还教学生打架吗? “有多大的劲儿就扇多大的劲儿。” “我还没有打过人呢。” 阮明姝力气不大,她虽然动不动就犯公主脾气,但还真的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忽然让她去打人,她竟然有些害怕。 “怕把我自己的手给打疼。” “那就让你的丫鬟帮你打,找个力气大的,一耳光能把人扇的说不出话来,以儆效尤,这样就没人敢在你面前说闲话。”沈嗣不会把她教成充满真善美处处退让的圣母,他的拇指散漫扣着少女的下巴,低头盯着她泛红的眼睛,“怕什么?我又不是不给你撑腰。” 阮明姝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好吧,她竟然还有一些感动。 沈嗣这种态度才是对她,他就得好好对待她,哪怕他不喜欢她,就算她以前要杀了他。 可是他娶了她,就只能对她好。 阮明姝点点头:“哦。” 沈嗣又牵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走丢,“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现在读万卷书,以后才能行万里路。 等她成年后,沈嗣不会管她想做什么,做出任何选择他都不会干涉。无论是再嫁,然后相夫教子,或者是继续过她大小姐的生活。 “知道了。” 阮明姝被他牵着走了一段路。 宫里红墙碧瓦,檐沟落雨。 她悄悄地仰起脸看了几眼身侧的男人,眉目清朗,神色沉稳。她的目光逐渐往下滑了几分,撞见男人清晰明显的喉结。 她的夫君,长得秀色可餐。 为什么传闻将他传得那么丑陋?她那个时候是真的想一头撞死,还好她胆小惜命,舍不得世间的荣华富贵。 阮明姝的小拇指动了动,勾着他的手指头,“我昨晚梦见我的表哥了。” 睡觉之前她虔诚闭上眼睛对菩萨许愿,祝她和表哥在梦中幽会。 沈嗣掀了掀眼皮,紧紧扣着她的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阮明姝一贯看不懂他的脸色,是喜是怒。 她只有嘴上把他当成夫君,心里并未当真,她继续说:“也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好,怎么我一成婚他就病了?” 阮明姝絮絮叨叨,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从母亲那里得知陆衍病了,她一直惦念着。 沈嗣一个字儿都没理他,眼皮微动,没有作声。 阮明姝为了这事喋喋不休:“他是不是见我新婚,难过得病了?” 沈嗣依然不说话,他并不是很想听她说这些。 阮明姝又说起昨晚她做的梦,梦里面也是春天,料峭的雨天,少年从江南匆匆赶来,衣襟湿透了。 他说给她带了礼物,是一块碧绿的玉佩,刻着她的名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