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还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衍娶了阮青萝。 阮明姝想到这里更是催着他们出门,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让陆衍看见怎么成呢? 路上,张玠还非要和她过不去,旧事重提,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也要翻出来说。 “你以前连字都懒得写,怎么肯读书了?” 还是在她眼里无聊至极的书。 阮明姝被张玠烦出了火气,她也是被威逼利诱的受害者。 她抿紧了唇,扭过脸不搭理张玠。 张玠看着这张脸,心情都甚好。便是她不肯理睬自己的样子也憨得让他心痒。 张玠知道自己这样很像个贱骨头,没事偏要去找她的不痛快。 她若是肯对自己笑两下,他就昏了头。 “以前都是我帮你抄书。” “又不是我求你帮我抄,你自己上赶着来帮我,还翻这种旧账做什么?” 阮明姝凶了回去,想让张玠不要闭紧嘴巴,让她耳根清净些。 张玠不遂她所愿,“明姝妹妹别误会,我不是抱怨,只不过是怀念从前给你抄书被罚的日子。” 阮明姝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在朝堂上害人害多,脑子出了问题。 怎么会有人喜欢抄书? 反正她是不喜欢。 马车朝着书院的方向驶去,阮明姝不会作诗,就是逼死了她也写不出什么好诗。她这个人也不屑于找人提前帮她写好,用别人的东西在宴会上卖弄文采。 总归她在诗会也不止丢过一次脸,再多一次也不怕。 阮明姝将作诗这事抛之脑后,她抬起发亮的眼眸,巴巴看向张玠问:“你是不是喜欢阮青萝?” 不等张玠回答。 阮明姝破天荒说起阮青萝的好话,“庶妹虽算不得国色天香,确实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才情,张大人若是喜欢,就趁早来提亲,将我妹妹娶回去。” 张玠越听脸色越冷,他平常是能压得住火,却不想在她面前继续忍,男人冷笑:“我都看不上你,又如何能看得上一个卑贱的庶女?” 阮明姝没想到张玠看起来混不吝,什么都不在乎。 竟然如此介意嫡庶之分。 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他竟然说他看不上她? 这叫阮明姝如何能忍得:“当初抓着我手红着眼睛求我不要退婚的人是谁?” 马车里不止他们二人,张玠的妹妹只恨自己没有捂住耳朵,听到不该听见的。 张玠脸色阴沉。 阮明姝高高在上:“书院里每日对我嘘寒问暖,偷摸送我糕点吃的人又是谁?看不上我还要来讨好我,张大人还真是贱骨头。” 张玠嗤笑,他的长相本就是偏阴翳的俊美,“明姝妹妹,谁还没个犯贱的时候。” 阮明珠记得那个时候她真的快被张玠烦死,可他那时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不好说什么。 她不喜欢张玠总是朝她黏过来,就像一条恶犬护着自己碗里的骨头。 她心血来潮自己抄了篇文章。 张玠下了学就将她堵在墙角,强抓过她的手,问她的手指头痛不痛。 阮明姝如果不是想让他娶了阮青萝,她才懒得和他在这里白费唇舌。 浑然不觉间,马车停在先前的书院,如今已被当做文人雅士闲来颂文的风雅之地。 阮敬辞先下了马车,冷冷的给丫鬟递去了个眼神。 小丫鬟规规矩矩扶着大小姐下轿,仔细帮姑娘戴好兜帽。 这是贵人。 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贵女,不敢怠慢。 侯府的马车刚停在书院门前,阮敬辞的同窗迫不及待迎出来告诉他说,今日还有贵客。 话音刚落地,不远处的马车也堪堪停在他们之后。 男人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身着黑色羽缎大氅,凛肃冷漠。 阮明姝抬起眼睫遥遥看去,红润的脸色顿时失了颜色。 她现在最怕的人。 就是沈嗣。 可就像鬼打墙了似的。 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阮明姝压下心慌,心里周旋,思索道等会儿沈嗣若是逼问她怎么没留在家里背书,她就说她要来探望心上人。 这个狗官再怎么冷酷,也该通晓人欲。 作者有话说: 沈嗣:关于我老婆要我理解她红杏出墙这件事。 感谢在2022-05-29 21:12:50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