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的屋子,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卧室。 门再次关上,司徒颜的身子才微微动了动,尖锐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掌心之内,鲜红的血顺着掌纹滴落在地毯上,变成一朵朵血色的花,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临近中午,司徒府地内这种诡异的安静被佣人的一声尖叫打破了,白沁言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龙燕倾带着舒夏和司徒玦匆匆赶去四楼白沁言的卧室,女人安详的躺在床上,四周也没有可疑的药物,那种安详,就仿佛是自己满怀欣喜的去寻求解脱一样,原本塌陷的脸,因为唇边那种释然的笑意看起来多了些曾经有过的美好。 舒夏看着白沁言的脸色,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断气一两个小时了,突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的滋味在弥漫,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司徒颜已经迈出了她报复的第一步!白沁言是第一个,接下来就是甄露,这两个毁了她一辈子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 “我先带你出去!”司徒玦拉住舒夏的手,白沁言的房间因为一直拉着窗帘,也不开窗户,里面有一种闷潮的气息,加上现在她人又刚刚死去,本能的,司徒玦想要让舒夏先离开这里。 “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龙燕倾也跟着说了一句,现在舒夏在全力备孕,要努力保持好心情。 舒夏被司徒玦拉着离开了白沁言的房间,龙燕倾这才将白沁言手里一直拿着的信封从她手里取了出来,依旧是那封白沁言写给司徒颜的信。 “沁言,是不是有些话,只有死了之后才有勇气去说!”龙燕倾将信封捏在手里,活着的时候忏悔说不出口,又或许不被接受,可人死了,一切的忏悔接受与否,还能有什么意义! “夫人,现在怎么办?”张妈皱着眉问道,白沁言说到底都只是个小老婆,在如今法治社会,白沁言直到死去,都只是个未婚的身份,下葬又一一个什么身份。 “就以她自己的名字办理后事吧!”龙燕倾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她们几个都是困在这座别墅里的女人,死后,还是飞出去吧! “我明白了!那大小姐那边……” “司徒颜那里我去通知。”龙燕倾说完,就从白沁言的房间里走出去,隔着几步,伸手推开了司徒颜的房间。 “隔壁的动静,我知道你都听到了!”龙燕倾进门之后就直接对着床上的司徒颜开了口,家里死了一个人,哪怕现在司徒家不再像以前一样人多口杂,可动静依旧不小,司徒颜和白沁言的房间隔得那么近,自然能听到的。 “这是她应得的!”司徒颜没有否认,只是抬头看着窗外,眼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想哭,却只能忍住不让自己懦弱下来。 “是她应得的!司徒颜,那我问你,如今的你,和当初的白沁言又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在仇恨里做着自己明知是错的事情!”龙燕倾盯着司徒颜,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始终相信,她的心底还有一丝善良,不会变成只是心怀仇恨的人。 “但我不会因为仇恨就要用亲情这样最残忍的手段,去毁掉一个无辜的人!”司徒颜猛地扭头,眼神锋利,眼里多了些红色的血丝,她不会伤及无辜,她只是回来让她们付出该付的代价! 龙燕倾看着这样的司徒颜,知道不管她现在说什么,司徒颜都不会听进去,将手里白沁言临死还捏在手里的信封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这封信,你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是白沁言留给你的!颜颜,没有一个人养育一个孩子二十余年,能真的做到一点都不用真情,白沁言在你身上付出过的真情,我也不相信你感受不到!”龙燕倾说完,转身关上了司徒颜房间的那扇门。 司徒颜看着柜子上那个已经明显有了褶皱的信封,脚步慢慢走过去。上面的泪痕清晰可见,模糊了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了司徒颜的眼睛。 泪最终滑落下来,顺着眼角一串串滴落,如果她就是白沁言的女儿该多好!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如果。 信封捏在手里,司徒颜却迟迟没有打开,她不敢,她怕会因为这一封信动摇自己好不容易才坚定的心!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介于摇摆为难之中! 双手微微用力,那封从未开启过的信件被一分为二,然后被撕碎的四风无裂,一片片的滑落进一旁的垃圾桶。司徒颜抹去脸上的泪痕,不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