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即便有其他隐卫,她却晓得他八枚绣花针直接就取了来人的性命,叫她的人查都无处可查。蹙了蹙眉,苏浅收起怒气,“是什么人?” 上官陌缓缓站起,负手而立。正色道:“楚国四王爷楚子恒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共有九人,被我用你的绣花针射死八人,剩余那一人被凌华所杀。这些人和上次西郊杨树林的那批人高出不知多少层次,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人所指使。” 苏浅眯了眯眼。两批人马都指向了楚国。 她的舅舅们,可真是好。 “上次西郊杨树林的阵法是不是你布的?”苏浅想起什么,忽然问。 上官陌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相关的:“我知道那阵法虽然极厉害,但却也难不住你,所以就没去管。” 这算是替自己辩解么?苏浅看着向来高踞云端非凡品的青年,不觉生出些好笑来。她苏浅居然就让他这样信任? “七星阵乃上古阵法,能摆出此阵的人当世并没有多少人。”苏浅道。 上官陌颔首,“不多,也不少,总有十个八个人吧,楚国就有一个,三王爷楚子轩。他曾求学于灵云大师,擅长排兵布阵。” 苏浅揉了揉眉心,“三舅舅对我一直很好,不会害我的。四舅舅虽然和我不大来往,应该也不至于害我。况且他们素来水火不容,不能一起来对付我吧。” 苏浅不相信背后的人是她的三舅舅和四舅舅,话语里却传出一丝不自信。 上官陌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又道:“这事情还没定论,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尚需查证不是么?” 苏浅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改之前的愁容,站直了身子,声音冷淡:“不管是谁,若想将我作为满足私欲的铺路石倾轧于这万丈红尘,我必不会袖手。” 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眸中散发着似夏日阳光般的耀眼灼热的光芒,身姿虽瘦削却挺立若松。此刻的她,光彩照人,竟似睥睨天下。 上官陌不由望向她。这样的苏浅他从不曾见过。 他与她十年相望,她时而任性蛮横,时而骄纵粗暴,时而冷心冷情,时而懒散随意,时而柔若春水,时而灿若骄阳,任她如何多变,他却一直觉得那些并非她骨子里的东西。 那些伪装不过是她的保护色而已。 他虽觉得并不能十分看透她,却也晓得一些事情。 上官陌看着她瘦削的身姿倔强的傲然挺立,眼睛里忽有一丝痛楚蔓延开来。 她活得是这样艰难。 但须臾,痛楚散去,眸中亦染上和她同样的色彩。 无论她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和她是一样的。他会和她在一起,她的难处,自有他来担当。她想要的,他会拼尽一生也要给她。 门外,去而复返的楚哲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男子如绝世美玉,卓尔不群,温润中透着凉寒,女子如枝头寒梅,娇艳无双,柔美中透着冷傲。那样的两个人绝世独立,如在云端,睥睨着欲望横流罪恶满盈的人间。楚哲的眸光不由呆了呆。 “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苏浅斥了一句。身子软软的往软榻上一歪,肚子还适时地配合着咕咕传来几声叫唤。 楚哲身子一颤,想着刚才一定是错觉,这人分明粗鲁懒散没一点女人样。哪里有一点绝世独立睥睨天下的样子。探着身子进来,嘻嘻笑道:“我听说浅姐姐睡了三天三夜,想来这会子该饿了,我来陪浅姐姐用膳。”说着,毫不客气地往桌前一坐,吩咐道:“金子,你家主子饿了,还不快摆膳?” 苏浅无语的翻翻眼皮,“你家没饭吃了么?跑来我这里蹭饭?” 楚哲嬉笑道:“我来陪姐姐吃饭,怎么算是蹭饭呢?况家里爹娘都外出了,哪里来的饭吃。” 苏浅就理亏地语塞了。 是她将他一双爹娘差往楚国去了。 金子很快摆出一桌丰盛的素菜。 上官陌去净了手,随意往桌前一坐,如玉的手拿起筷子吃饭,动作轻缓又优雅。苏浅横了两人一眼,气愤却又无奈地也净了手坐下吃饭。 肚子的确很饿。她狼吞虎咽吃的很没形象。 楚哲瞪着上官陌半天,忽然道:“你家没饭吃了么?跑来浅姐姐这里蹭饭?”他把苏浅说他的话原封送给了上官陌。 上官陌头也不抬,声音淡漠:“我来这里吃饭是付过账的。倒是你,貌似只是她的表弟吧?一表三千里,你才是名副其实蹭饭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