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可是吴侯的妹子,在江东怕也算得上是显贵人物,岂会随公子您回益州?”陈忠忍不住插嘴道。陈祗嘿嘿一笑,两眼直冒坏水:“等着瞧吧,本公子自有妙计。” 接下来的日子,陈祗几乎就呆在陆绩的府中一直没有离开过,只是时不时使孟广美与陈忠买上些纸张回来,把自个关在屋子里边写写画画不停。整整三天,陈祗才因为孙权便衣来访,这才出了门。 孙权今日一身常服,身边,只朱然、凌统二人和一些作家将装扮的侍卫。陈祗赶紧上前行礼。“昨日,某唤人来请奉孝过府赴宴,奉孝为何推却?”孙权看到陈祗如此恭敬有礼,心中颇喜,赶紧扶起了陈祗笑言道。 “非是祗不愿赴吴侯之宴,乃是不能也,这两日,祗正在绘制图稿。彻夜未眠,昨日吴侯使人前来之时,祗正困顿难耐,若是去了,伏案而睡,不能与吴侯倾心畅谈,反而不美,故尔婉拒之。失礼之处,还望吴侯莫怪。” 听到了陈祗的解释,孙权倒真是放心了,当下朝着仍旧面有倦意的陈祗道:“奉孝绘制图稿,不知乃是何物,可否告之一二?” “这……吴侯若是要看,倒也无妨,说来,此图祗本就是欲献予吴侯之物。”陈祗呵呵一笑,伸手邀请诸人进屋,然后在案桌旁的竹筒打开,抽出了一卷陈旧黄得发褐、发硬,边隙上不是有虫蛀,便是有浸腐的痕迹,似乎经历了千百牛沧桑的羊皮缓缓地摊开在了榻案之上。 好不容易,朱然才看清了那羊皮上似有黑迹勾勒的线条,还有一些深奥难懂的图案文字,还有几个小篆。“地图?!”朱然看清了所绘之物后,不由得微微一呆言道。凌统也好奇地看着这张缓缓摊开的地图,孙权摸着颔下的短须,脸上没有多少波动的表情,似乎正在思考,陈祗所献的这张地图倒底是哪个地方。能跟方士扯上关系,还跟上古之物有联系,这让孙权心里边隐隐觉得这张图肯定不会简单。 “吴侯请看。这乃是祗偶从一方士手中所获之原图。据其所言,此图乃是其先祖欲效那徐福求仙之路而行,不料半途陡遇暴风……”陈祗小心翼翼地摊开着地上的冒牌货,嘴里边编着神奇的故事…… 那方士的先祖先是到达了一个小岛,然后又到达了一个大岛,在那大岛之上,见到了乘着秦船回归大陆,却不料也遇上了风暴,只能在夷洲登岸,后来他的先祖遇上了此人,此人言明自己乃是那徐福手下童子之一,奉仙师之命,将那幅徐福仙师亲手所绘制的宝图在此等侯有缘之人…… 这张图,可是陈祗到了三国时代不久之后,就开始尝试制作的,为了伪造此物,他不得不把制作动物标本当成了一种爱好,若得大姐绣娘成天念叨,不过,总算是历经了无数次的失败这后,总算是仿制成功了,应该说就跟搞假古玩似的,他终于让一张汉末的羊皮变成了有前秦的古韵。 雷,啥叫雷人,这一刻,陈祗尽显雷人本色,把进屋的孙权、朱然、凌统彻彻底底地雷住了。嗯,换成其他穿越众,怕也要让陈祗的险恶用心给狠狠地雷上一记。不过,总算是孙权等人都是意志坚定,才智甚高之辈,虽然陈祗拿出来的这张古图让他们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或者说他们被很很地雷了一把,但至少还能保有理智。 不过,孙权虽然表面强自镇定,可是小心肝差点就捂不住蹦出了喉咙。极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肌肉不致抖动,但是他的声音仍旧有些发颤:“区区一张古图,又不可辨真伪,实难信也。” “某却信,因为,他不止拿出了这张图,所以,祗才敢信其言。”陈祗又从案桌下取出了一个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捧出了一个古怪的东西,三人的目光齐齐被此物所吸引。 大约比漆碗的直径大小差不多,不过,却是青铜所制,而上边并没有封死,而是用一种应该是水晶打磨而成的镜片镶嵌在上边,里边是中空的,刻着不少的刻度,而其中,有一根一头红,一头黑的针,在中央轻轻地晃动着。 “据那方士言,比乃前秦按仙人所留之图样,而制得的秘宝:指南针,不论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