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截咱的水咱不能截他们的路啊?他们的全劳力也是要去镇子上打工的,要去镇子就得从咱小区门口过。 咱也设个路卡,也不收买路钱,咱就堵死了不让过!反正之前咱们也说好了,这小区现在是咱们的,和他们迎水村没任何关系。咱的路爱叫谁过不爱叫谁过那还不是咱说了算?” “对!再跟其他几个聚集点的人说说,就算他们从咱门口绕过去,他们还能从所有的点儿都绕过去?那就绕吧,看他们一天的时间能绕多远。 他们要是有能耐坚持每天绕那么大圈,我也服气!” “对,这个法子好,咱现在就去找另外几个聚集点一起商量,不行就联合起来跟他们干! 主要是这也太缺德了,这是要把咱大家都给卡死啊!” …… 人们还说了很多,沈溪后面的也没仔细再听,她只是两眼晶亮的盯着自己妹妹。 最后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沈淙的脑袋上戳了一下:“你这脑子怎么转这么快?小时候也没觉得你有这么灵啊?” 沈淙笑了笑没吭声,脑子里却在琢磨之后的事儿。 如果几个聚集点的人联合起来去和迎水村谈判,那么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迎水村的人做的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个小聪明,从哪儿论他们也不占理。 那个所谓的小堤坝长不了,估计这一两天就得拆了。 可是这件事结束之后呢? 按照沈淙的记忆,这场旱灾还要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因水产生的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等到将来河水真的越来越少,或者真有一天要断流了,小区的人怎么办? 全靠政府的送水车? 要知道那个通道到现在还无法过车呢,那送水车将来怎么过来还是个问题。 最好的办法是打井,而且要尽快开始行动。 水越来越紧张之后,能想到这个主意的地方必然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打井队肯定会特别吃香,也肯定特别难请。 最重要的是——价格也会越来越贵。 但是,就算是现在要请,打井队去哪儿找? 还有,请打井队要花费的开支从哪儿出? 沈淙越想越头疼。 她捶了捶头,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有病。 又没人给她发一分钱,怎么天天操的都是领导都操不了的心。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沈淙想的一样,迎水村这次并没有坚持很久。 在几个聚集点的人一起组织起来去找了他们,并且也撂下了重话之后,小河的水再次恢复了正常。 可这件事给大家心里留下的不安却并不是马上就能够被忘记的,没等沈淙提醒,小区的人已经自发的开始讨论要找人打井的事儿了。 只是打井肯定要花钱,而这笔开支肯定是人们此时无法承受的。 所以讨论的人很多,到后来这个话题还是不了了之。 毕竟光说也没什么用,大家此时都还处于为明天的早饭担忧的境地,更远的事儿一时也顾不上了。 政府之前说的话也没错,关于土地污染这件事上面确实很关注,之后也先后派了好几拨人走了很多地方去做实地考察。 只是考察归考察,结果怎样却无从得知。 那些人来之后也不过就是重新收集些土壤,然后就走了。 一直也没有给大家一个实在的说法。 比起别的地方,小区的氛围还算好。 沈家给的那点土虽然起不到大用处,但对于缓解焦虑还是有点帮助的。 小区里已经开始有人在院子里深挖了。 大家都觉得他们小区距离加油站啊,污水厂啊都挺远的,就算是那些地方泄露似乎也流不到他们这里。 沈家就是例子! 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里,他们家与别家唯一的不同就是消杀的时候把整个屋子包裹住了,除此之外他们家也没干别的。 他家土地没污染,那就意味着小区的土地最大的污染源还是药品,而并非传言中的其他污物。 这样的讨论越来越多,参与到深挖土地,从深处取土的人家也越来越多。 人们已经放弃了之前在院里开出来的荒地,全部改成沈淙最早建议的用容器立体式种菜。 一些细心的人不仅深挖土地,重新取土种植,还特意记录了从不同深度的地下取出的土壤种出来的菜生长情况。 以备后续参考。 另外还有一些脑子活的,私下里找到沈家,再次提出用玉器宝石去交换他们家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