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做?” 谢宝想了想,“跟家里坦白吧,说我这方面还有很多要跟您学习的地方。” “哦?不怕惹你父亲不高兴?他虽然看着温文尔雅,但你应该知道他个性强硬。” 谢宝当然知道,“努力表明自己的态度吧,权衡利弊,他们会放行的。实在不行,我故意捅个大篓子,让他们知道我几斤几两。” 孙书渺倒是对她的自信和主见刮目相看。他还以为她会跟自己求助呢,没想到是准备自己和宋家长辈周璇。先看她能不能成吧,要是不成,他在出手也来得及。 探明孙书渺的态度,知道她是愿意接收自己的,谢宝跟宋敬亭谈判的底气就更足了。 听说谢宝打算以后把时间都花在孙书渺那里,宋敬亭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逼近她问道:“你是说,你以后除了晚上回来,白天的时间都要在外面?” 谢宝没有退后半步,不卑不亢地道:“是的,近来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今天也问过大师,他是愿意多带带我的,所欲才跟您这样说。” 宋敬亭气极反笑,“你觉得你现在走开,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往家里来的那些人,您和您身边的人一样可以帮他们解决困扰,并不一定需要我在场。” “可是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我?我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学生,他们为什么要冲着我来?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现在新闻炒的热,可是新闻的热度总有褪去的那天,我肚里有多少干货,想来您也很清楚。非要等到人家发现真相,指责我弄虚作假,欺骗世人,您才满意嘛?” “放肆!”宋敬亭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谢宝一改往日的乖巧和沉默,继续说道:“是到时候被当成骗子,被人指责嗤笑,还是现在见好就收,说我要在大师身边继续进学,等我学到真正的本事后,再把我作为宋家的活招牌推到众人眼前,您心里应该很清楚,怎么样才是对宋家有长远的帮助。” 宋敬亭强忍着怒气,胸脯剧烈的欺负着,脸色也难看的很,但过了一会儿,他闭了闭眼睛,又恢复了平静,“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兹事体大,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还要跟宗主商量一番,你先回去吧,这事儿过两天再说。” 谢宝恭敬地退下了。 第二天,孙书渺问谢宝结果如何。 谢宝苦着脸道,“比我想的困难,没说两句就把我打发走了,说是还兹事体大,有待商榷。” 孙书渺又问她是怎么说的,谢宝把前一晚自己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听完笑道,“你父亲应该气坏了吧?以他在‘问心’的身份和辈分,老宗主都是和他商量着来的。你这可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谢宝说,“不瞒您说,考试前的那几天,他经常让我见客。那感觉就像窑子里随时被恩科传见的窑姐儿似的。” 孙书渺被她这比喻逗乐了,“怎么样这样说自己?” 谢宝继续道:“可不是吗,反正只要有钱,就能见我,而且还不分时段,随传随到。” 连孙秘书都被她这话逗的破了功,扭过头偷笑去了。 孙书渺笑够了,说:“行了,别委屈了,我一会儿就给你父亲去个电话。我的面子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