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相由心生这句话古来有之。 谢癞子曾经跟谢宝说过,真正精通相术的人很少会去照本宣科地用眼睛去衡量一个人,更多的而是凭经验和直觉去感受一个人反应出来的感觉。 谢宝虽然不明白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单从面向上说,年轻人更像是挑起争端的人。因此她这杯水当然是给李大爷倒的。 李大爷正跟那小子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他年纪大了,到底比不得年轻人,没吵吵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耳鸣,不过这时要是落了下风反倒像自己做贼心虚了。 冷不丁的,一个白白净净地小姑娘递了杯水到眼前,一口本地话说的是又软又糯:“爷爷您先喝口水。” 联想到自家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对着自己总没个好脸的孙女,李大爷对又乖又嗲的谢宝还真是没有一点脾气,于是就接过了她手里的水,一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小张,一边端了水喝了两口。 谢宝又赶紧搬了椅子给他坐下,一边轻声道:“爷爷站得累了吧,先坐下吧。” 李大爷被她一个小辈这么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反而不好意思再闹将开来。 再看那个小张,被几个还算年轻的街坊拉着,也是翻不出什么风波来。 两个人被拉开来了,宋茹也就没那么慌了,别的不怕,她还真怕在这里打起来了,东西损坏是一方面,万一再打个头破血流的,这生意还真是不用做了。 场面被控制住以后,宋茹就对小张说:“既然你不相信我们这里,那你今天的输的就都算我账上,我把钱都给你,你拿着走人,只是我这里再也不欢迎你。” 小张一下午输了三百多,听到宋茹肯把钱给他当然觉得好,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拿宋茹这样一个女人的钱很不好看,强辩道:“你这里就是不干净!不然怎么肯吃亏把钱吐出来?” 宋茹眼睛一瞪,冷哼道:“要就要,不要我就报警了。等警察来了看吧!大不了这晚上的生意我不做了!” 李大爷一边摸口袋一边说:“不用老板娘出钱,我还你!你这种人输不起还打什么麻将!” …… 一番吵闹以后,宋茹没真的让李大爷出钱,本来就是打牌赢的,没道理让人再把钱吐出来,她自己就把钱出了。小张灰溜溜地在街坊不屑的议论声里走了。 闹了这么一通,大伙都散了回家吃晚饭。 宋茹又开始念叨谢宝:“你说大人的事儿你多管什么闲事?小孩子家家尽胡闹!刚人多手杂的,你就敢往里进,你说谢芮佳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非挨一顿打才能老实是不是……” 话里的语气还是挺凶的,谢宝听着也当一回事,看地上又都是烟灰烟头和瓜子皮就找了扫帚簸箕开始扫地。 宋茹本来一边念叨她,一边在收拾刚才那间屋里被推翻的桌椅,回头就看谢宝在隔壁扫地,立刻就抢了她手里的扫帚:“这儿不用你,回楼上去。” 谢宝也不跟她争,笑嘻嘻地去又去收拾桌上客人喝剩下的一次性纸杯,“姨你别管我,我在楼上也是躺着,没事干怪无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