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冷清,而此刻临近吃晚饭的时间了,更加没有人。 于空旷寂静的大厅里,我有些忐忑地站在陆瑾言指定的大厅中央,清了清嗓子,开始演讲。 手指微微蜷缩在手心,有些许汗意。 我的第一句话就有些发颤。 我猜我找到了我的病结所在,我惧怕这种大得吓人的“演讲厅”。 陆瑾言很奇怪,当真就是要我一遍一遍、不停地演讲下去,哪怕我总是磕磕巴巴,难以捋直舌头,但他就是执着地要我一遍一遍说下去。 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腻烦了,他却跟听不厌烦似的,仍旧认真地望着我,要我继续。 这个下午很快过去,在我嗓子发干之际,他终于让我停了下来。 我回过头去,发现湖的对面已经只剩下半个橘红色的落日。 我嘀咕着:“这样真的有用吗?” 他反问我:“没有用吗?” 我耸了耸肩。 其实好像还是有一点用,至少最后一遍比前面几遍都要好很多了,磕巴的地方少了,忘词的部分也记起来很多。 然而这个效率可真是不敢恭维。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我腆着脸皮问他:“你打算收我多少咨询费?” 他随意地瞥我一眼,“你打算给多少?” 我犹豫了一下,比了五个手指头。 他挑眉,“五千?” “……五百。”我大言不惭地说,“咱俩都这么熟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打个一折怎么样?”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一年半了嘛!”我小声嘀咕,“大二上期第一次来图书馆就碰见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没有注意我,但是之后每次来,我都能看见你啊!” 陆瑾言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看我的眼神愈加柔和,宛若窗外那轮温暖鲜亮的落日,带着浅浅的光芒。 他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注意到你?” 我心里一顿,却只看见他大步往前走的姿态,随意又漫不经心,带着一种慵懒又优雅的风度。 最后还是陆瑾言送我回学校的,他总说顺路,我也没多问。 下车前,他仍旧递了一颗草莓大福给我,“明天继续吧。” “诶?” “你的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他微微一笑,“明天不是工作时间,不收费了。” “那今天的收费……”我试探地询问。 他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不急,来日方长。” “……” 真苦逼,看来还是要给钱=_=、 晚上睡觉之前,陈寒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演讲比赛准备得如何了。 我心情愉悦地说:“还不错。” 他在那头笑,“还不错的意思,就是有把握拿奖了吧?” 我撇嘴,“还不错的意思就是勉强把稿子背完了,争取不垫底。” 他轻快地笑出了声,我却一下子觉得内心都被击中了,他久违的笑声像是后羿那支强有力的箭一样,唰的一下从我的心口穿透,带来深深浅浅的印记。 我居然没出息地红了眼睛,像个怨妇一样问他:“陈寒,你有多久没对我笑过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