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急着进去,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这才折步进房间。 童雀坐在飘窗边的榻榻米上,正翻阅手边的杂志。 狗被解开了绳,一见杨蔌蔌进门,立马跳啊跳地迎了过去。 杨蔌蔌低头看傻狗脚下打滑跑过了头,一个猛子蹿出了门。迅速抬脚勾住门边,把狗关在了门外。 听到关门声,童雀抬起头看她。丢开手里的杂志,伸手管她要酒喝。 杨蔌蔌顺势坐到了她身边,把手里的啤酒递给她。 两人步调一致地拉开罐子拉环,碰了碰杯,仰头灌了几大口酒。 长舒了口气,杨蔌蔌转头看她,问:“说说吧,闹什么?” 童雀看她一眼,仰头又灌了口酒,含糊了句:“没闹什么。” 杨蔌蔌抬起手中的啤酒罐子,朝墙角放着的行李箱处指了指:“没闹什么,你把行李都带出来了?” “你就别问了。”童雀扭过脸忍住眼泪,委屈道:“这事,我没脸说。” 她活的那么骄傲,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成了别人的影子。 杨蔌蔌盯着她瞧了会儿,没再追问,只道了声:“反常。” 童雀吸了吸鼻子,转回视线,挺不解地看着她。 “能让你躲起来的事,少见。”杨蔌蔌感慨道,“小丫头长大了。” 童雀突然就很想哭,瘪了瘪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腔浓重地问她:“蔌蔌,如果我说,云混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会劝我跟他和好吗?” “让他滚。”一向护短的杨蔌蔌说。 童雀破涕为笑,头歪过去,靠在她肩上蹭了蹭:“还是蔌蔌最好。” ** 办公室。 云深扬手示意围桌的几位出去,揉了揉太阳穴,叫住了金烁。 “金助,杨蔌蔌那边怎么说?”云深问。 金烁挺纠结地站在了办公桌对面,琢磨着该怎么把“滚”说的能更入耳些。 云深瞧出他在为难,猜到了几分,问:“没戏?” 金烁犹豫了一下,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 “行了。”云深这会儿只觉得累,连发脾气的力气都快耗尽了,说:“出去吧,把门带上。” 金烁应了声“好”,退行着出去,关上门。 云深往后靠了靠,闭眼小憩。 搁置在桌角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皱了眉,把脸转向另一侧,不想理。 不消多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被吵的越发心烦,云深挺躁地直起身,掸落正前方的文件袋。 看着散落一地的纸,无奈叹了口气,视线转向亮起屏的手机。 是求婚策划的修改方案发至邮箱提醒。 云深盯着渐暗的屏幕,思绪有些乱。伸手扒过手机,划开。 查阅了邮箱新消息,退回主界面。 另一条消息是范潇梦发来的,询问他童雀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范潇梦? 杨蔌蔌那头是不可能帮得上忙了,平时跟童雀关系交好的孔静舒这会儿也是自顾不暇。那么,也就剩范潇梦这最后一道突破口了。 云深拧眉想了片刻,拨下了范潇梦的电话。 “云先生?你怎么会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范潇梦语气浮夸道,“你等等,我去问问今天的太阳究竟是打哪儿升的。” 云深无视了她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直奔主题:“有事想求你帮忙。” “求我?我的天,有生之年,你竟然还会有事求我?”范潇梦更惊讶了,问:“到底什么事啊?还能求上我?” “要是方便的话,最近这些天,帮我看好童雀。”云深说。 “雀雀?”范潇梦的话音顿了一下,立马警惕起来,问:“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雀雀的事了?我说怎么联系不上她呢,敢情她是在躲你呢!” “这其中有点误会,等过几天,我会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的。”云深说。 “为什么要过几天?既然是误会,你现在就跟她去解释啊。”范潇梦不解道。 “她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云深说,“等过几天,我自然有办法留住她。” “等过几天?”范潇梦啧啧啧了几声,道:“您老人家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冷静期太长,小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