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就坐在那一侧的阳台上,屈伸着长腿,神色散漫地看着她。 见她手忙脚乱地兜住了没能拿稳的手机,云深心情不错地笑了一下。 朝她摆摆手,道了声:“早。” 这家伙是不是太闲?怎么总爱这么捉弄她! 童雀气到瞪圆的眼眨了眨,给自己洗脑了三遍“人设不能崩”。勉强挤出个笑,应了声:“早。” 慢半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住隔壁?” 云深点头:“嗯。” 童雀越发觉得奇怪了。 她明明记得隔壁是客房,他怎么不住主卧? 手机还在通话状态,童雀想了想,这会儿也不方便跟她的狐朋狗友们瞎侃。 摁下挂断键。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安静的有些尴尬。 她寻思着说点什么,问:“你这么一大早的……坐这干嘛?” “呼吸新鲜空气。”云深说。 “……”这话要怎么接? 童雀挺纠结地看着他。 “不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做光合作用。”云深说。 光合作用? 这么能装,所以他是蒜吗? 需要做光合作用的蒜? 这哥们怎么回事? 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斯文模样,怎么一跟她说话就没个正形呢? 是之前结下的梁子在他这儿还没消化完? 童雀真心实意地觉得这人真是心眼太小了。 “云总,要是脑子供养不足,建议还是回房多睡会儿。您搁这做光合作用不合适,万一一会儿再来阵妖风把您这朵娇花吹下楼掉了花瓣,那才真是大事不妙了。”童雀说。 不等他接话,迅速关窗,拉窗帘。 结束尬聊。 云深盯着闭合的窗缝怔了片刻,视线重新转向南院的阳台。 笑叹了声:“牙尖嘴利。” ** 童雀一直想找机会接近南院,只是自从进了腾速地产,她的私人时间都被黑心老板压榨干净了。 下了班到了住处累到倒头就睡,完全分不出心力。 要不是为了姐姐,她堂堂童家二小姐,怎么可能甘愿沦落到这么个糟心地步?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童雀总算能试着找机会探探南院的情况了。 跟孔静舒通完电话,她又倒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补了个觉,精神状态回血满格。醒来吃过饭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云深的影子。 没了那个讨厌鬼在,童雀顿觉通体舒畅。 找来管家,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下云茂的作息。 云茂的生活习惯很规律,正常情况下都是循着时间表活动。 在童雀目前掌握的信息里,云茂身上的疑点最多。 云茂是事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童雀核对过姐姐的死亡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云茂就在事发的这个房子里。案卷上有笔录写明,童丹摔下楼重伤,失血过多慢慢死亡的整个过程,云茂一直在楼上睡觉。 云茂是有午休的习惯,他性子古怪,入睡时房子里通常不会留人伺候。 只是有一点很蹊跷,云茂因行动不便,他的房间门常年都是敞着的,便于随侍的员工在听到提示铃后及时出现。 云茂的房间距楼梯位置不远,敞门的前提下,姐姐摔下楼的动静竟然没有吵醒他? 童雀能确定自己的姐姐是喜欢云茂的,只是从前姐姐每每与她提及云茂,她总能在姐姐的言词间感觉出那个男人对姐姐的疏离冷淡。 他对姐姐到底是哪一种感情?她至今琢磨不透。 对于云茂怎么都不愿意搬离这里的原因,她更是想不明白。是他在愧疚自责?还是说他对姐姐存有遗憾?又或者……会不会是负罪感? 要是云茂能早些发现姐姐发生了意外,说不定她就不会死。 就算姐姐的死因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他都是造成姐姐最终死亡的间接凶手。 面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