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捧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江秘书。 “小姐,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我。” “呃,就那个……” “您应该不是要问我题吧?”江秘书伸手扶了扶眼镜,公式化地笑了笑。 “唉呀,江叔叔可真聪明。” “因为那是高中数学题。” “……” “您是想问傅家的事情吗?” 小姑娘立刻来了精神,“嗯,倒也不算是,我就想问问那天我爷爷和傅程言说了什么啊?” 傅家其他人的事她根本就不在乎。 “这个我无可奉告。” 女孩的脸瞬间耷拉下来,盛着斑驳星光的眸子也暗了暗,脑袋歪向胳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巴巴地盯着他,眼尾也有些泛红。 江秘书也有些不忍,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她些别的事情。 天气渐渐回暖,阳光透过枝桠的间隙落在地上,光影斑驳晃动,可沈昭音浑身只觉得冷,顺着脊背而上的寒,手脚有些发麻僵硬。 临走前,江秘书告诉了她最后一件事。 “傅家那位少爷的母亲正在抢救。” “在市第一院。” 她漫无目的走了出去,回想着江秘书说的一切,对于傅程言的母亲,她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那个女人生得很漂亮,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时刻都表现得温柔恬淡。 除了那次她单独去学校找她,他母亲突然表现出几分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这时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一直有病,她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和躁郁症。 她不仅伤害还是小孩子的傅程言,包括他的玩伴,但凡和傅程言玩的好的小伙伴全都被纪蔓那个疯女人伤害过。 傅程言背后的伤,是她用蜡烛生生烫出来的,他忍了整整三天才被傅家保姆发现,之后纪蔓就被送进了医院。 怪不得傅程言听到消息会那么紧张她,怕她被自己的母亲伤害。 她不知道爷爷知道这些后会对傅程言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背后忍受了多少委屈和谩骂,更不能想象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忍了三天的,她就是觉得鼻子酸酸的。 这是她不曾了解的他,也是他尽全力想要埋藏掩盖的他。 沈昭音当时听完这些,沉默了半晌,就在江秘书以为她被吓坏或吓哭了的时候,她突然抬眸,尽量稳着声音,软声问:“江叔叔,那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当时老爷子和傅程言说了很多,其实是希望他可以知难而退,毕竟傅家的情况太复杂,他又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老爷子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段感情,可也不能主动拆散两人。 自然提的都是无理要求。 越难办的越好。 江秘书叹了口气。 “他只说了一个字。” “他说:好。” 小姑娘突然蹲在地上,把脸整个埋进双膝,阳光照着她的影子,墙角慢吞吞走来一只白色的小猫,看着她轻轻叫唤了一声,尾巴蹭了蹭她的裤脚,发出几声懒洋洋呼噜噜的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 她抬眸看着远处的天,就是突然觉得好想他,很想很想。 市第一院离这里不远,打车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等下了车她才突然意识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