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春林上台都已经三年多了,我竟然一次都没见过市委夫人。如果早看到的话……” 小叔喟叹,黑眸微冷,吐字清晰,“因为他将卓翠兰保护的很好,这么多年,从没有在媒体上露过面。” “那真正的卓翠兰呢?这上面的结婚照,根本就不是我妈啊。后面这张照片,明显看出应该是后来才拍的。8年前,傅春林的原配又去了哪儿?” 陆凌邺薄唇讽刺一笑,“死了!” “这……” 砚歌疑惑不解,烦躁的抓了抓腮边的发丝。 陆凌邺靠坐在椅背上,睨着砚歌茫然无措的样子,心下不忍,将她手中的文件抽走,说道:“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若不趁这次,以后在安排你们再见面,就难了。” 砚歌一惊,侧目看着他,小脸一抽,直接倒在了他怀里,“小叔,你说我是不是作孽了啊,要不然怎么有这么多的事儿?” “有我,你是积德了!” 冷不防的,小叔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砚歌顿时哭笑不得的抬眸,“我在难过,你讲冷笑话,合适吗?” “怎样合适?” 陆凌邺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定在她的嫣然饱满的小嘴儿上。 一看到她这样的神色,砚歌立马又窝进他的肩头,摆着手指头数着,“算一算,自从咱俩在一起,我的好日子全到头了。小叔,你说咱俩是不是相生相克?” “胡扯!” 陆老大的脸色逐渐阴沉,眉头轻扬着犀利的弧线,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情绪莫名。 砚歌瞄了他一眼,“我可能适合出家!” “那老子就在尼姑庵旁边盖一座和尚庙!” 陆凌邺瞬时扣紧砚歌的小蛮腰,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恶狠狠的语气,砚歌倏地笑出了声。 她感叹着,“小叔,你真好。这次能找到我妈,你功不可没!其实我以为我再看到她可能会受不了,但是有了前两次的接触之后,这次我反而冷静了!” “不难受了?” 砚歌一眼就望进陆凌邺深邃的瞳孔中,摇头,“难受,但和以前是不同的。在你告诉我她就是我妈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高兴。因为她还活着。人嘛,只要活着就有一切。虽然看着她叫别人‘女儿’,可是我真的能感觉到她身上洋溢的幸福。那是曾经在我爸面前,从来没有过的。哦对了,我爸今天还来了呢。又找我借钱,你说有意思。我这个女儿,在他眼里就是个提款机。” 砚歌絮絮叨叨的在陆凌邺怀里说个不停,到最后逐渐安静下来。 陆凌邺一动不动的抱着她,体会着她压抑得抽动着肩膀。 小女人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什么都没说,给了她最安稳的陪伴,让她哭个够。 说得容易,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相见不相识,换了谁也没那么容易释然。 砚歌无声流泪,心里说不上是委屈还会庆幸。 只是连日来压抑的情绪,急需找个宣泄的出口。 一路沉默着,简严开着车回到公寓时,已经临近晚上十点。 砚歌腮边的碎发挡住脸蛋,默不吭声的进电梯,开门再关门。 初宝已经住校,今晚是他们两个很久以来的独处。 公寓客厅里灯火通明,砚歌退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怀抱着抱枕,看着某处愣神儿。 褪下了西装的小叔,坐在沙发上,直接将她搂在怀里,蹙眉,“还想不开?” 砚歌红彤彤的鼻头吸了吸,“没有!我在思考人生!” “谁的?” “我的啊?” 砚歌不明所以的眨眼,待看到他们家大总裁的俊彦沉了之后,尴尬的笑了笑,“我、们、的!”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祸害!” 小叔喟叹的呢喃,砚歌立马把抱枕往他怀里一堆,“小叔,我还在难过……” “嗯?所以呢?” 砚歌惊愕的瞪大眸子,“都不用哄哄我哦?” “想怎么哄?” 陆凌邺欺身而来,砚歌立马像只兔子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干什么。别闹,我没心情。” 陆凌邺抿唇不语,眉眼间刻画着一抹柔情,下一刻拉着她的小手就走向了客厅另一侧鲜少会涉足的书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