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见了?” “大白天的,见鬼了?” 人群中的议论很小声,可在安静的大堂中清晰可闻。 容樱道:“我可以作证,薛小姐什么也没做,是你们家的画布突然掉下来,砸中了薛小姐。” 那矮胖的仆人挠挠头,为难地道:“这个嘛……” “怎么回事?怎么吵吵闹闹的?” 大堂的侧门,出现两个人影,一胖一高。 那矮胖的仆人一听到声音,眼睛一亮,连瞳孔也在瞬间变细许多:“馆主!”他急忙走上前,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那馆主即猫儿画师。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一震。猫儿画师出现在长安不过一年,却也被讨论了一年。人们猜测是哪位画师妙笔生花,破画欲来。猫儿画师越不露脸,人们越感兴趣,甚至将他的画作炒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高价。 如今见到真人,人们松了口气,又隐隐中有一丝失望。他们想象中的猫儿画师,必然是一位仙衣飘飘、气质出尘的儒雅中年男人,阅尽世事,却又淡泊名利。 现实是猫儿画师一点也不符合他们的想象。猫儿画师又矮又胖,看起来年近四十,脸上的五官都完好无缺,偏偏组合起来后变得奇怪。若他是女人,便缺一分女人的柔和,若是男人,又缺一分男人的棱角分明。 猫儿画师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不过猫儿画师对旁人或惊讶或疑虑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径直走向薛昭,作揖道:“咱的画砸伤小姐,实在抱歉,咱这就把画撤下。若是小姐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定要跟咱说,咱一定不会推诿。” 猫儿画师说话时,连声音也是雌雄莫辨。 眼看长安城中有名的猫儿画师向自己赔礼道歉,薛昭又抱怨了几句,猫儿画师全程恭恭敬敬,只字不提画布变成空白画布的事,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薛昭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眼看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她表示下不为例,让其好好修缮画馆。 猫儿画师满脸堆笑,连连点头,还命令仆人备上礼物聊表歉意送到薛家。 这场意外很快在猫儿画师的道歉中结束,众人看画的看画,离开的离开。 苏辞留了下来。 那高个子是个女人,苏辞认识。 高个是桃楚。 但薛昭心情不好,不想继续待下去,眼看苏辞留下来,道别后就转身跟容樱离开。 可没走两步,薛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次秦司救下她,正是在画馆里。那时候猫儿画馆刚建成,她和女伴听说了,便要来看个新奇。毕竟小姐们的娱乐活动本来就少,若是去骑马,说不定会被人说不像个大家闺秀,若是出去逛街,也有可能会被说不够娴熟文静。 可女人也是人,再怎么大家闺秀,被关在后院久了,总是要发疯的。所以薛昭想趁着看画去散散心,且看画是富贵人家之间常见的娱乐,一般不会被人议论。 那天,薛昭随着女伴在馆中闲逛,不想一眼瞥见有张画布上有只黑猫,那黑猫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画布里跳出来,于是她脱口而出。 “晦气!” 在薛家,黑色被认为是晦气的颜色。 一说出口,薛昭就后悔了。她还没来得及向惊讶的女伴解释,那画布突然掉了下来,正是一旁的秦司拉住她。 黑色果然是晦气的…… 薛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猫儿画馆,今后还是少来吧。 ———— 猫儿画师看向苏辞,道:“这位就是你的朋友?” 桃楚笑眯眯地道:“长得很精神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