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尚好,汤福想到那些在临安有家有产的买卖人,愧疚万分道:“商队定也受到了牵连,只不知他们如今何样了。” 赵寰安慰他道:“没事,南边朝廷如今做事有了章法,不会拿商队开刀,他们还等着商队给他们赚大钱呢。” 汤福诧异不已,赵寰见他满面风霜,温声道:“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等歇好了,载考虑选留在燕京,还是到兴庆府等地当差。” 听到赵寰给他们差使都安排好了,汤福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里,忙见礼后离开。 虞允文已备好大军,准备出兵韩州。金人俘虏了赵佶赵桓两人,朝廷议和派厚颜无耻称二帝“北上狩猎”。 韩州就是他们再此“狩猎”了近两年之地,后将他们两人迁徙到了五国城囚禁。 韩州是金与大宋的交通要道,虞允文对这一战很是重视,从兵营赶回,前来与赵寰商议。 在大殿前,虞允文见到汤福出去的背影,顿时吃了一惊。 汤福他认识,当时赵寰给他送信,便是由汤福送来。 虞允文后来得知汤福回了南边,猜到他的身份肯定不宜透露,就没再多问。 如今汤福回燕京,肯定是南边出了事。虞允文心下不定,来到大殿前,周男儿迎上来见礼,他忙客气问道:“赵统帅可在忙?” 周男儿道:“虞院士稍等,我这就进去给你传话。” 很快周男儿便出了屋,请了他进去:“赵统帅说快到午饭时辰了,问虞院士可有安排,若无,就留下一道用饭。” 遇到饭时,赵寰会留饭,之前总会问他们可得空,从不强求。 周男儿与许春信两个近身伺候之人,跟赵寰学到了体贴,每次会询问他们的口味。 她们都并非虚伪客套,无需忌讳,只管照实回答便是。 虞允文打心底喜欢如此轻松的相处,忙应下道了谢:“劳烦周娘子,我还是一样,诸口不忌。” 周男儿笑着说好,送了茶进殿,便悄然离开。 秋季到了,从夏日的薄荷茶,换成了温在巴掌大小炉上的菊花茶。里面加了些糖,吃起来清香扑鼻,回味中带着丝丝的甘甜。 虞允文说着兵马的事情,不知不觉吃了好几盏茶。 赵寰认真听着,回了几句话,指了指他的茶盏:“少吃些,中午厨房里有鞑靼羊,与甘州的羊又不同,你正好尝尝看。虞尚书最喜欢吃羊肉,你到时带上半只腿回去。” 虞允文喜道:“爹爹可有口福了。这鞑靼的羊,这般快就到了燕京?” 赵寰靠回椅子里,叹道:“不算快了,羊一路运过来,都瘦了一大圈。这道路还是不好走,管道不够平坦。有些地界若是穿山而过,能省下不少路程。这件事我交给了甘尚书,让他去钻研琢磨。前朝宰相张九龄能劈山开出梅岭关,如今定也能。路修好了,天下才能真正通达。” 前些日子,工部尚书甘岷山催促着吏部,找到了不少满意的郎官,眼下正在准备大展拳脚,要大有作为。 虞允文忙问道:“那鞑靼的马呢?” 赵寰抬眼看向他,道:“送往了邓州。” 邓州沿着汉水而下,便是南边朝廷的重镇襄阳。 虞允文愣了下,敏锐地问道:“先前我见到了汤福,可是南边出了事?” 赵寰将临安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虞允文惊讶不已,喃喃道:“赵构竟一下转了性子,学得北方的做法,真正关心起民心了。” “不,不是他,”赵寰笑了起来,坐直身子,道:“你猜猜是谁?” 虞允文怔住,稍一思索,失声道:“是刑娘子?” 南边朝廷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模仿赵寰的行事作风。除了跟在赵寰身边许久的刑秉懿,再无他人。 赵寰点头,道:“是她。” 虞允文满脸的不可思议,道:“那赵构,能听刑娘子的指挥?” 南边朝廷追捕汤福,离春日祭变故已有一段时日。刑秉懿安然无恙,定是那时将赵构镇住了。过了一段时日,赵构开始变了策略,定是这段时日,赵构开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