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得到了印证。岳飞想得更多了些,比如一地的兵将势力太过强大,就得引起上面的猜忌防备了。 各地兵乱不断,除了兵丁被克扣,活不下去的原因,也有将领造反。 赵寰并不敢托大,自认为能掌控一切。 人心不可试探,更不能只用情谊维持。她亦不愿猜忌武将,引得上下离心,要提前将此事扼杀在萌芽中。 赵寰想了下,开诚布公道:“我并非在怀疑,防备谁。队伍大了,底下形形色色的人太多,就难以控制。兵乱不一定成气候,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只一次变故,几封来往折子罢了。这背后,却是无数的生命。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 岳飞重重颔首,郑重道:“我懂得赵统帅的心思,从未做他想。” 若要看清一人,得要到盖棺定论时,才最准确。 要说了解,赵寰对岳飞,远比他了解自己深。 他的忠诚与信任,令赵寰感到说不出的安慰。 到了她如今的位置上,就很难有纯粹的友人。比如虞允文,张浚,甚至徐梨儿他们,恭敬多于亲近。 倒是寒寂这个前辽国人,反倒要随意些。赵寰与他也能多说笑几句,抵抗终日辛苦,劳累的孤寂。 “只练兵还不够,必须到战场上实战。兴庆的气候与开封大为不同,兵到了这里,要适应一段时日。比如南方的兵,北上就得吃大亏。若是遇到凛冬时节,别说打仗,在雪地里行走都困难。再往吐蕃等地,空气稀薄,气都缓不过来,如何能打仗。我调守驻防的原因,并不只是为了防止腐败,更是为了强兵,精兵。” 岳飞听得频频点头,光练兵就只是纸上谈兵,得真正上战场见血。 说了一会兵营中的事情,赵寰站起身道:“我得回城去,兵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打仗容易,治理难啊!兴庆是西夏的都城,更是难上加难,先前我见到姜转运使她们,头发都快愁白了。” 想到打下来的几个州府现状,岳飞神情肃穆了几分,道:“我送赵统帅出去。我只会打仗,不会治理,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有需要之处,只管差人来提一声就是。” 赵寰说了好,出门与徐梨儿回城。岳飞送到营外,看着她翻身上马,犹豫了下,拱手道:“多谢赵统帅安顿好了我的家人,定会死守大宋,永不负卿!” 岳飞的母亲姚氏等人,赵寰提前下了令,汤福将他们混入商队中,送到北地。赵构去缉拿人,扑了个空。 按照规矩,将领在外打仗,家人要居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当做质子令其放心。 赵寰尊着姚氏的意愿,任由她归故乡相州居住。 闻言,赵寰只笑了笑。她拉起纱巾蒙住口鼻,朝他挥挥手,疾驰离开。 马蹄卷起黄沙漫天,岳飞立在风中,等到眼前渐渐清明,方才转身回营。 赵寰回了城,让徐梨儿先去找姜醉眉。她则下了马,只带了几个亲卫,随意在城内闲逛。 铺子前的伙计依然无精打采靠在门边,见到人来,懒洋洋随口招呼了声。 赵寰脚步微顿,抬头看向匾额,见是一家茶铺,抬脚走了上前。 伙计一下反倒愣住了,像是不习惯,手忙脚乱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请,客官可是从外地来?客官是要用饭还是打尖?” 问了一长串,伙计的舌头都卷了起来,他拍了下自己的头,懊恼地道:“客官莫怪,敝店没有客房,只有汤饭果子,也能吃茶。本店的八宝茶,在兴庆府都排得上名号,以前可是一位难求,宾客盈门呐!” 赵寰忍俊不禁,走进了大堂。抬眼打量一圈,偌大的大堂中,约莫有十余张桌椅。只在临窗处的位置上,坐着两个吃茶说话的男子,其余全空着。 见到人进屋,两人顿时噤声,朝她上下打量了过来。 赵寰随意瞄了他们一眼,神色自若走到门边的空桌坐下了,对着飞快迎上来的茶酒博士,道:“就上一盅你们店里拿手的茶,再来两碟果子。” 茶酒博士响亮应了声,转身退下,很快上了碗香气扑鼻的八宝茶,两碟兴庆的甜瓜。 赵寰捡了一块甜瓜,在手上来回翻看,问立在一旁的伙计:“这甜瓜好似不大新鲜,你们放很久了?” 伙计老实,紧张不安想要辩解。对着蔫答答的瓜,吭哧了几声,又着实说不出口。 站在柜台后的东家,如今亲自充任掌柜的老翁打量着赵寰。 见她气度不凡,掌柜想到城内的那群大官娘子,并不敢造次。急急走上前,躬身赔不是:“客官见谅,这碟甜瓜,乃是前两日所切,店里没了客人,就一直没卖出去。唉,这开张的本钱太大,甜瓜虽不新鲜,依然舍不得扔。客官来到本店,真真是本店的荣幸。这碟甜瓜不算钱,就算本店送给客官的了。” 赵寰见掌柜话说得滴水不漏,唔了声,放下甜瓜,道:“这瓜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