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是不会长久。所以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但是其实真的不值得。” 沈颐洲目光渐沉,刚要开口,梁风却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扶着他的肩头,坐上去,低头,继续刚刚那个未完成的吻。 尝到他唇间苦涩烟草味,也尝到她柔软的心碎。 穷途末路的一段旅程,已知结果不会变得更好了。 越往前走,越是身陷囹圄、无力回头。 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足落下了山崖,仍忍不住在坠落的同时睁眼再看看山上的风景。 哪怕它是模糊的、是痛苦的、是再难抓住的。 眼泪也就自然而然地流下。 这一次,是沈颐洲推开了她。 手指捏住她下颌,冷声问她:“你怎么知道不会长久?” 他一如既往的强硬,长不长久也要是他说了才算。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梁风脸上泪水涟涟,嘴角却笑着说。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悲观主义者? 大概是从来到他身边的时候。 梁风的手轻轻地捂上了沈颐洲的嘴巴,目光缓慢而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 “我不是在欲擒故纵,更不是逼你要做出什么决定。你什么都不用回应我。”她缓声说道。 “沈颐洲,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 - 秀场的事情其实不难解决,媒体那边黄秋意都一一打点过。大家都是拿钱吃饭的,没什么私人恩怨。钱到位,话也就好说。倒是几个圈内人那边传了开来,贺忱的担忧不是没缘由。 倘若是沈颐洲以前的那些女伴,被看到也无所谓。最多不过是在各个场子吃饭玩乐打打牌。只是这次是梁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全场都还沉浸在错愕之中不知如何反应,沈颐洲却已提前一步将人抱进了怀里。 谁会相信,这个梁风在沈颐洲的心中是无足轻重? 可沈颐洲偏偏没叫贺忱在圈子里再多言,像是根本不在意外面到底如何谈论。 贺忱后来悄悄给梁风去了通电话,她那时已出院两天,还在家里修养。 贺忱问她知不知道这事已经传开,梁风在电话里冷静地可怕,说是迟早的事。 “你倒是看得开,”贺忱笑笑,“那我岂不是要提前恭喜你?” 梁风也笑:“这倒不必了,我还是和上次的态度一样。对你对他,我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贺忱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我总觉得你不对劲。” 梁风垂眸无声笑笑:“他快回卧室了,我就先挂了。” 说完,梁风就把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沈颐洲出来的时候,黑发微湿,只穿了一条深色的长裤几分懒散地走到了二楼的客厅。 梁风跟过去,同他一起靠进柔软的沙发上。 沈颐洲伸手拿来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低头瞧见梁风从茶几上又拿起了那本她还未读完的书。 ——那本他们第一次时,她断断续续撑着手肘也要读下去的书。 原本以为她会对这本产生心理阴影,却没想到后来她当真就看了起来。 沈颐洲问她:“两人出/轨到哪一步了?” 梁风认真答:“从一开始就上床了。” 沈颐洲眉毛微挑,又问:“双方对象都没发现?” “现在已经发现了。” “那现在怎么说?” 梁风朝他抿嘴笑笑:“我还没看到,不过,你有没有去过日本?” “去过。” “你觉得怎么样?” “就那样。”沈颐洲淡淡说。 梁风又问他: “那你去过轻井泽吗?” 沈颐洲手臂穿过她后背,将人搂在怀里。 “你想去?” 梁风抬眼看了他一会,否认:“没有,只是书里一直提这个地方。梅雨季节原本是不适宜出门游玩的,但阴雨绵绵的轻井泽却别有一番风味。我读这段的时候想起去年秋天下雨的时候,我和你坐在楼下的庭院里,你还记不记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