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朝梁风看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部被紧紧地束起,下摆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百合。 白皙的脚踝瘦而长。 乌发黑眉,倒有几分慷慨赴死的意思。 “过来。”沈颐洲说。 梁风终于从僵硬里苏醒,她走到了沈颐洲的面前。 沈颐洲伸手将人拉到了怀里,没拿烟的那只手从后抱住她,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梁风开口:“要先把衣服穿上吗,怕你着凉。” 她倒真像是关心他会不会着凉。 沈颐洲脸上笑意愈发玩味,“穿了一会也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梁风也笑:“也对。” 她说完就垂下了目光,任他摆布的意思。 沈颐洲伸手解她的腰带,并不复杂的扣子,但是他没见过这种样式。 “你自己弄的?” 梁风看过去,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风衣。 “嗯。” 沈颐洲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把她的腰带抽开丢去了一边。 黑色的风衣被剥去,露出里面白色的骨肉。 她穿了一件柔软的针织长裙,v字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失去保护罩的一瞬,梁风顿感寒冷。 还好房内昏暗,沈颐洲或许并不能那样清晰地看到她脸上其实早已没有血色。 梁风把受伤的左手搭在他的肩后,右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害怕?”他问。 梁风心跳更甚,轻轻点头。“可以吗?” 沈颐洲仿佛真的被逗笑,“为什么不可以?” 他手臂收力,将梁风揽得更近。 平缓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间,引起阵阵不受控制的皮肤颤栗。 偏偏他好像故意般的,不叫她躲开。 梁风实在受不了这种“酷刑”,转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身子随即也被放倒在微凉的被面上。 梁风闭上了眼睛。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后背摩挲,感受到起伏的力量。湿冷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滴下,流过她柔软的胸膛。 巨大的湖面将她完全地吞没,身子不受控制地持续下沉。 遥远的水面上方传来柔软的光线,也在下一秒被他落在唇齿间的亲吻重新拉回黑暗。 氧气早已耗尽,她试图适应那种窒息。 也一同适应他毫不保留的力度。 意识逐渐变得溃散。 梁风也就放手。 看着她的身体在湖水中缓慢地下沉,像是一只透明的鱼类。 却没有如她意料般的,触底死亡。 沈颐洲放开了她。 空气重新填充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梁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样近的距离。 她看见沈颐洲因光线不足而沉冷的肤色,深邃的眉眼下,高挺的鼻梁更显冷隽。靠得太近,竟有一种快被灼伤的错觉。 梁风移开了目光。 “……怎么不继续了?” 沈颐洲哂笑了一声,彻底从她的身上起来了。 “带伤上阵,也真是难为你了。” 梁风偏头朝自己的左手看了去。 上午包扎完好的伤口不知何时被重新撕裂了开,透红的鲜血将整块纱布浸染。此刻看到,才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 “不碰到手就可以。” 沈颐洲却已经穿上了睡衣,“在这里等着。” 他说完就开门下了楼。 梁风依旧仰面躺在他的床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