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起,梁风打开了家里的门。 “我家有点小,你别介意。” 沈颐洲很是无所谓地扬扬眉,跟着她走近了客厅。 或许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客厅。 更像是客厅、餐厅、工作室的结合体。 不大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推着各色各样的布料小样。 桌子的一旁还放了两个白色的人台,其中一个上面套着一条墨绿色的裙子,下摆像是还没来得及裁剪,长长地拖在地上。 “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吧。”梁风把沙发上的杂物清理了一下让沈颐洲坐下。 “你是……?” “做衣服的。”梁风一边去拿针线包一边把沈颐洲的外套拿来。 沈颐洲倚靠在沙发上,像是觉得新奇般的又把她这间屋子打量了一遍。 虽说有些拥挤,但绝对算不上凌乱。 色板繁多却整齐地堆叠。 房间没有被很好地装修过,仍然保持了最原始的白墙浅砖。 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台并不新的银色缝纫机。 沈颐洲目光又转回来。 她坐在桌子旁的高脚椅上,旁边打开了一盏照明灯。 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挽了上去,只留下几绺微卷在脸旁。 白皙的皮肤在明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近乎透亮的色泽,低垂的眼帘上,双眼皮褶也变得浅淡,弯出惹人怜爱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不再像是在他身边时,总那样冰凉僵硬。 她摸上针线的时候,双手便注入了新的灵魂。 沈颐洲觉得有意思。 他就懒散地坐在一旁等。 梁风也有些紧张,害怕把他的西装缝坏。可更多的也是一种雀跃,她从没经手过这么好的布料。 比对着另一只袖子上的纽扣,她从自己的盒子里找出了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扣子。 她问沈颐洲这只扣子是否可以,沈颐洲看都没看就说可以。 安静的卧室里,梁风仔细地穿针,在那只袖口上留下整齐而又紧密的针脚。缝袖扣本就是最最简单的事情了,只不过这件衣服是沈颐洲的,她并不敢怠慢。 不出十分钟的功夫,梁风就把外套递还给了沈颐洲。 沈颐洲套上,也没去看,只说了谢谢。 梁风站在他身边低低地应了一声。 嗓口一时无言,她静了一会,才说:“送你下去吧。” 声音像是被吸音棉完全地吞噬,就连空气都变得微微稀薄。 沈颐洲很冷地笑了起来。 仿佛赤身裸体走进一段冰天雪地里。 梁风的恐惧与拒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即使她表面再如何想要亲近、讨好他,她的本能依旧像是一段无需破解的密码坦诚在沈颐洲的眼眸里。 无言的一段沉默。 “行。”他说,“就这样吧。” 沈颐洲径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抬脚就要往门口去。 清晰的脚步声,还有他晃动的黑色的背影。 梁风望向他的双眸忽然紧缩。 她忽然扶着桌子站起来,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01 08:42:54~2022-07-02 15:1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雨 30瓶;你的脸呢 2瓶;52578944、奈酌辰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