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当然不会生病。” 谢云曦笑,“那你送我娃娃干嘛?” “因为小曦伯伯不开心。” 谢安一脸天真,“我把最宝贝的宝贝送给小曦伯伯,伯伯就会开心,安安收礼物的时候就很开心,饭饭也能多吃好多好多。” 谢平附和,“对呀,对呀,小曦伯伯要多吃饭多吃菜,才能健健康康。” 又一本正经道:“我问阿娘,阿娘说小曦伯伯不开心,所以晚上才吃好少好少,阿娘都心疼坏了,刚给我们洗澡的时候就一直叹气,阿娘都说小曦伯伯瘦了,憔悴了。” 谢安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小曦伯伯开开心心,多吃饭饭,要和安安一样做个乖小孩。” 谢平不乐意了,“臭安安,小曦伯伯才不像你呢,你一点都不乖。” “哪有,哪有,安安最乖,就要小曦伯伯像安安。” “不要,要像我……” “像安安……” “……” 本来还很感动,奈何,这感动不过一息。 谢云曦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吉祥娃娃”,无语地夹在俩侄儿中间,听着两人“像他像我”来回争执,心情莫名复杂。 “按照关系链,难道,不是你们像我吗?” 然而,沉浸在“兄友弟恭”日常的俩兄弟并没空理会他。 被无视的谢云曦:“……” 一刻后,谢安氏寻来。 然,刚走到门前,她便挥手令身后的仆人退去,莫要发出声响。 此时,谢平和谢安正团着身子,盖着毛毯,小脸侧着,枕在谢云曦左右两腿上,睡眼朦胧。 而被他们当枕头枕的少年,手上正拿着一卷故事书轻柔地念着。 细看,在少年的怀中,亦放有一把小小的桃木剑和一只奇形怪状的布偶。 谢安氏对这两样东西极为熟悉,毕竟是她俩儿子最宝贝的东西,平日睡觉都要抱着,谁都不让碰。 “这小气巴拉的俩臭小子,感情还看人下碟,真是白生白养了。” 谢安氏有些泛酸地嘀咕。 话是这么说着,但眼中却透出几分欣慰。 夜渐深,月光透过木窗笼罩在少年的身上,温柔明朗的声音如清泉低咛,述说着童真童趣的故事。 那故事里的世界没有纷扰,亦无争斗,只有无尽的安宁祥和,美好和奇妙。 一如此方天地,此间少年郎。 谢安氏是位极温柔的女子。未出阁前,她曾希望自己能嫁一位寻常世家的文人,红袖添香,平凡一生。 可千万人之中,她偏就和谢九音这么一位将军看对了眼。 当然,论文采,谢九音亦当得起一声才子,平日得闲,自也红袖添香,但平凡一生却是没有的。 成婚多年,她只静静守着南齐谢府这一方天地,平日少理战乱,但亦知隔着府墙,墙里墙外却是两个世界。 墙外,战火纷飞; 墙内,岁月无忧。 谢安氏回首,看了眼院中高耸的围墙。 这是她的丈夫,她的父亲,她的族人们用鲜血和汗水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这时,厅内,少年温柔的声音渐渐低去,最后,陷入久久的静默。 谢安氏看去,只见月色中,少年轻柔地收起手上的书卷,低头,笑看腿上两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