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在这儿破城玩什么皇权争霸吗?” 此时,谢齐正手拿一铲子,双脚分叉蹲在前厅的屋檐下。而在他的身前,有一小火炉,炉上有锅,锅里有剪了口的栗子。 他一边用铲炒栗子,一边头也不抬地抱怨:“你说说你,想清君就清君呗,非要不干不脆地吊着那傻皇帝的命,让那俩更傻的皇子窝里斗。” 又叹:“你说斗就斗吧,这一个个的狗咬狗,你想看个戏我也没啥意见,可你瞧瞧,你干得什么玩意儿。明明你自个开的局,最后还能让人给你横插一刀。” 说着,谢齐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就说你是不是傻,老子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儿子。” “搞得我多想说你是我爹似的。”谢玉言暗自嘀咕了一句,奈何这事他自个理亏,这会儿也只能摸着鼻子认骂。 半晌。 “我也不想的,可那会儿我不是气头上嘛。”谢玉言撇嘴,“先是三哥来都城那会儿,那谁,艾玛,一个小小的妃嫔,不知什么鬼的公主竟敢肖想我三哥。后又有他们皇族害我和弦哥,这旧仇我刚酝酿呢,新仇就上来了。” “新仇旧恨之下,我管后面如何,反正先气死一个是一个,哦,不对,死了多没意思,半死不活看着自个儿子争权夺位才好玩,至于——” 谢玉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至于谁继位这问题,我就光想着清君了,就没想谁继位的问题。” “呵呵——”谢齐冷笑,“结果这么一疏忽,就被人趁虚而入,成了几家角力,各占几分道理的局面?啧啧啧,您可真‘厉害’。” 这都用上“您”了,讽刺意味全线开启。 谢玉言摊手,厚颜道:“也没多大事,最近几年各大家都太无聊了,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当那什么‘权术交流’一番,也是极好的。” 你特么的才闲,老子都愁死了,好嘛! 谢齐想起谢云曦即将燃放的惊世大烟火,“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是禽兽无害的,爆发起来就越恐怖。 心中一边感慨,嘴上则继续嘲讽:“见鬼的权术交流,你说说你,光知道学你三哥说话,怎么不学学他——” 放烟火?呃,算了,他们家有一个三郎就够了。“咳咳,怎么不学学你三哥做膳食的手艺。” 谢玉言看着他毫无章法地炒着栗子,心里却暗自想着:老头子刚刚说话的时候,嗯,好像莫名停顿了下。 ——这要没猫腻,鬼才信。 “嗯,老头子啊,我还是觉得你有是瞒着我?” 谢玉言托着腮,很是认真地看着谢齐,有理有据地分析道:“首先,按照您以往的战斗力,如今都城的争斗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而且,我瞧着,不仅是没结果,反正这几日还愈演愈烈,细一琢磨,感觉您不是来个我收拾残局的,您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来搅局的。” 谢齐继续淡定炒他的栗子,对于亲儿子的指控,他即不否认,也未承认。 谢玉言起身跺跺脚,一边活动着腿脚,一边三连问:“再说第二,按照您原来的性子,我一封信就能把您召回?” “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面子?” “还有,您竟没让我跪写‘辱没家门惩戒一百二十’,‘修为不到家惩戒一百零七’等,诸如此类的惩戒条款?” 说着,又蹲下,看着板栗在锅里“呲啪呲啪”作响,嘴里则继续分析。 “还有第三点,我发现自己好像被架空了,不,可能不止我被架空了。” 联想到这几日的遭遇,谢玉言定定看着谢齐,眼都不待眨一下。 “这几日,我联系了其他各府的几位兄长,发现他们都因各种原因,要不被罚在家里,要不就莫名被打发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最诡异的还是琅琊那边,外人也就算了,我特喵堂堂谢氏嫡孙,派去的人不是被拦了,就是被各种理由扣了?” 谢玉言眯眼,“老头子,身为父子,咱俩能不能有点真情实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