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呢。” 这话就不好接了,再则,说起厚颜来您也不逞多让呀。 怀远心下吐槽,面上只淡定道:“三郎君,不如先瞧瞧孙姑娘的回礼。” 光顾着吐槽他二姐,竟忘了正经的事。 谢云曦当即回归正题,招呼怀远开了包裹,伸脖颈一瞧,好似书帖之类的,还挺厚实。 好奇拿起上头附带的手信,展开一瞧,上书:“云曦君,多谢赠食谱之恩,家中老人已尝,很是喜爱,故特送书圣字帖,聊表心意……” 前半段的内容并无特别,除了字帖这礼送的有些莫名,待谢云曦继续往下看,却突然明白为何孙玉柔能同他二姐成为好友的原因。 这内容,还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怀远见他家三郎君看信看了一半,却面色古怪起来,疑惑道:“三郎君,您怎么了?” 又十分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瞧了瞧那厚厚的一叠字帖,“呃,话说孙姑娘怎么会送字帖给您呢?您也不是爱练字的,没得白白浪费了这么珍贵的贴子。” 瞧着话说的——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谢云曦合上信,咳咳两声,“我怎么就浪费字帖了,明儿开始,我便爱着练字了。” 怀远敷衍的“哦”了一声,显然也没当回事,只是依旧十分不解,为何孙家姑娘什么不好送,非送这么些字帖来。 “三郎君,孙姑娘是不是在信里写了什么缘由啊?” ——这没眼力见的是谁教出来的书童,真是的! 谢云曦将信往怀里一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什么缘由,不就是赠食谱的回礼嘛。” 反正总不能告诉你,人姑娘瞧那食谱上的字,回头给了他一耿直的评论,什么“笔锋字形皆有,只是笔力不足,执笔生疏”之类——这不明摆着说他不常练字,嫌弃他字不好看嘛。 虽说谢云曦自个也知道自己那一手字只是良好有余,但做为一咸鱼,他自来便秉承着“能拿的出手,看的过眼便好”的原则,对练字这事确实不大上心。 毕竟字这东西,它不是讨巧就能好的,君不见多少书法大家,每日要练去多少的笔墨纸砚,耗费多少的精力时间。 书法一道,天赋固然重要,但后天的勤奋才是根本。 恰巧,谢云曦天赋有些,却独独没有勤奋这一美德。 这不,写了一份食谱给人姑娘,结果那姑娘貌似还对书法挺有研究,性子还特别的耿直,见他字不好,竟还热心的送上书圣字帖,且还叮嘱他要多加练习,不然——“字如其人,然云曦君手书之字,实在配不上您之仪容也。” ——得,还是说他字太丑。 孙家这姑娘,瞧着内向,却也实诚,这不说话便是不说,一开口却是一针见血,比起一言蔽之的唐棠淌,当真是不逞多让——或许还更胜于他。 至少,唐棠淌没能让谢云曦如此这般的不好意思。 谢云曦瞧着茶案上厚重的字帖,长叹一口气,痛定思痛,终是拍案坚定道:“不就是字嘛,从明儿起,早读后再提醒我练一时辰的字。” ——想他堂堂一男子,怎么能叫一小姑娘小瞧了去,真是的,咸鱼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瞧他那打鸡血的模样,怀远不明所以,又极为疑惑,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耳朵,再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悬的日头,不禁呢喃:“我耳朵没毛病,这大白天的也不可能做梦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谢云曦晨读完,真就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字帖,怀远依旧如梦未醒似的,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且这一幻便是极为漫长的一生。 而且,谁也未曾想到,谢云曦这一练一坚持,后世之中竟多了一书法门派,一千古书圣。 当然,未来之事,今日之人不可知,哪怕是送字帖的孙玉柔也未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此时,刚送完回礼的孙玉柔正心血来潮,想着谢云曦那般的世家才子都能为亲人洗手作羹汤,她作为祖父祖母的孙女,自然也该亲手做一些佳肴孝敬两位老人才好。 正巧,她怀里还揣着谢云曦亲手写的食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