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从文,坚守本家。 子肖父,谢文清同谢朗一脉相承,只适合混文坛,至于政治才华,估计这水平连半桶都没有。 “啧啧啧,总觉得大哥靠不住,该死的百花争艳,该死的刺绣,哎!”出不了门,她什么都做不了啊。 “你不回房,在这里嘀嘀咕咕想什么呢?”谢王氏转身正欲回宅,却见自家闺女低着头,自言自语的也不知打什么坏主意。 作为母亲,她总觉自家儿子和闺女这性子莫不是生反了。 ——儿子太静,整日就知道做学问,女儿太闹,一天到晚尽想着闹腾。 总之,这两人啊,都让她操心的紧。 谢王氏盯着自家闺女,十分警惕,“你大哥都给我老老实实抄完了家谱,你也得绣完了屏风才能出去。” 为提防她使坏,谢王氏招呼几位嬷嬷,“把二姑娘给我送房里去。” 谢年华只觉自己实在太冤,六月飞雪的冤,“娘,您讲点道理,就女儿那一手女红,一辈子都绣不完那屏风的。” 这还挺有自知之明,奈何死性不改。 谢王氏没好气道:“不是叫绣娘手把手教你了嘛,一边绣一边学,总会好的。” 欲哭无泪,谢年华都想跪求放过了。 “娘!您不就是帮着三郎报复我的嘛,可我坑来的青梅酒,陈酿全让爹拿去炫耀了,新酿大半进了您的私窖,看在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放我一马吧!” 谢王氏向来好酒,年轻时亦是王家赫赫有名的女中豪杰,一手鞭子舞得比谢年华都好。 不过自从生儿育女后,性子收敛不少,走起了“慈母”路线,当然成功与否,那就见仁见智了。 慢步上前,整了整自家闺女的衣领,谢王氏言语温和,面带浅笑,“年华啊,你刚说什么,娘年纪大了,没听清楚。” 谢年华咽了咽口水,脚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两步,颤音道:“没…没什么,娘,女儿这就回房绣图去。” ——娘呀,真的好可怕! 目送自家闺女落荒而逃的背影,谢王氏眨了眨眼,问侍女们道:“你说这孩子一惊一乍的,这是干吗呢,为娘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真是的。” 温温柔柔,轻声细语,一瞧便是慈母典范。 侍女们面面相觑,不少人更是暗自咽了咽口水。 一人道:“想来是二姑娘自个想通了,想早点绣完。” 另几人附和:“对,对,对……”反正绝对不是被主母您吓的! 闻言,谢王氏满意一笑。 正当昂首阔步向前走时,刚跨出半步,猛然醒悟,迅速收脚掩饰。 随即左右一看,见无人窥见,这才不动声色地微顿步伐,立即换上标准莲花步,一步一韵,从容且淡定。 身后,侍女们纷纷低头,默然随行。 **** 孙家主宅,最富盛名的便是宅内一侧的“竹园”。 竹园四季常青,如今刚过小满,阳光充足。于此间会客,更是风雅闲适。 孙亦谦一早接到谢文清的拜帖,便直觉十分怪异。 他于谢文清向来不对付,从未私下有过多来往,只在诗文清谈宴上常年碰头,却也总是文斗的厉害。 如今突然拜访,而且一早下帖,一时辰后便说会到,从规矩上讲,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