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外姓子弟今年也来了不少,似乎是想一睹您的风采。” “哦。” 闻言,谢云嫡恍然的点了点头,只是刚想明白这事,随即就听到怀远后面的那一句话,微微一愣,随即又觉生无可恋。 “风采,我有毛线的风采,不就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嘛!” 听他吐槽,怀远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转了话题,“大郎君已入庭,等会便将开席,您还是赶紧进去吧,不然大郎君回头又该念叨您了。” 而谢云曦只低下头,转了转脚腕,“不是本君不想进,是本君的腿不听使唤。” 怀远:“……”这借口简直了! “三郎君,大郎君请您即可入庭。”阿祈不知何时近身窜出来的,躬身行礼后,又故作姿态地高声朗道:“三郎君请!” 园门距花庭不远,他这清脆的一嗓门下来,自然引起庭内众人的注意。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园门处。 谢云曦眯眼,遥看入庭回首的谢文清——依旧是那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高了不少。 这辈子没有电子设备的污染,他眼神不要太好。 ——唉,好气哦。这是谁家大哥,反正他不要了,爱谁谁要! **** 孙亦谦早闻谢家三郎桃花仙之名,却从未见其真容。 今日借着孙、谢两家有联姻血脉之因,他厚着脸要来一席,意图一探谢家三郎是否当得起这谪仙之名。 孙亦谦,表字子墨,以谦而不卑,傲而不骄,文章通达,名列天启才子榜第三,仅次于才子榜第二的谢文清——第一自然是谢云曦。 对于位于自己头顶的谢文清,他无可指摘,但谢云曦第一的名头,他却并不大信服。 谢家的这位三郎几乎绝迹于清谈宴会,虽传颂出的诗词让人惊叹,但也不过诗词出众罢了,文章辩论如何一概不得而知,单凭诗才——天启第一才子之名未免言之过重。 而今日,他自是来会一会这第一才子是否徒有虚名。 心有思量,面上却一派风淡云轻。 孙亦谦端坐牡丹庭,恰闻园门处传来动静,寻声望去,只一眼,万千牡丹褪色,唯有那少年信步而来,占据满庭春色。 “牡丹国色冠群芳,不及桃仙一展颜。” 谢云曦刚一入座,便听正对面一长袖墨衣的青年吟出两句‘彩虹屁’——还是对着当事人吟的! 桃仙,桃花仙——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简直太特么尴尬了。 调整好坐姿,本着“为了谢家最后的一点脸面,在外装一装”的宗旨,谢云曦一身长袖锦袍,盎然端坐,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先一拱手作揖,再淡然一谢,“谬赞。” 他对谢家旁系大多不熟,而今天在场的除了谢家人外,还有部分有联姻关系的外姓人,自然更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叫不出名字,认不得人,完全没必要慌张,除了来往亲密些的家人,他一向都冷漠疏离,巴不得再传一次谢家三郎目下无尘,高傲自负之类的流言。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打扰他过咸鱼生活。 ——哈哈哈,不愧是我,太机智了! 掩不住嘴角疯狂上扬,谢云曦抬袖掩面,假装饮茶。 谢文清默然无语,只当没发现他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