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诩。 一直聊到九点多,苏娉吃饱喝足才去三楼洗漱。 陆长风因为喝了点酒,身上带着些许酒气,他坐在床头看小姑娘从行李袋里拿衣服出来。 “穿那条白色的裙子吧。”男人神色清朗,他说,“屋子里不冷。”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她穿裙子。 苏娉本来是拿了一套棉麻长衣裤的,听到他的话,又把衣裤放回去,然后换了一条长裙。 作为交换条件,她看向男人:“我很久没有练习针灸了。” “……不是吧?”男人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表情有些奇怪,要笑不笑的,还带了些许无奈:“你跟我回来还随身携带带这个?” 苏娉从行李袋里取出布包和艾条放在桌上,认真道:“老师不是给你下了诊断吗?需要疏通经络活血化瘀。” “行,我给你练手。”见她提这件事,陆长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毕竟张轻舟在药笺上写的那些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只是没想到小姑娘会在饭桌上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得到满意的答复,苏娉安心去洗澡。 西北缺水,很多地方都是提前把水储存起来,军区是战士们到处找水才接的管子,水流很小。 苏娉看着桶子里半个小时才小半桶的水,她叹了口气,蹲下来,手指攀着桶边,继续等。 目光自然下移,落在手腕上。 左手戴着妈妈送的镯子,和哥哥送的手表,右手的银镯和左手的是一对,也是妈妈送的。 腕间多了串深色的木珠,怕被打湿,她摘下手串和手表,最后把银镯也褪下来,放在一旁的洗漱台上。 半桶水也够用了,更何况还是这么缺水的地方,她先是洗了个头发,然后再洗澡。 等她出来时,已经是十点多。 夜深。 因为白天睡得多,晚上也不怎么困。 她回到房间,就看到陆长风单手撑头倚在床边,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 听到动静,男人抬眸,看到她一身白裙,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男人炙热直白的目光反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 “现在扎针吗?”苏娉说:“我头发还是湿的,你困不困?” “不困。”陆长风捞过一边的干毛巾,示意她坐过来。 苏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到他前面。 男人低眸,干燥的毛巾温柔地轻揉她发梢,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苏娉戴上银镯和手表,目光触及到手串时,她下意识想到男人腕间的,耳后根有些发热。 给她擦完头发,在她拿出布包,准备点艾条的时候,陆长风问:“要不要看看我房间?” 苏娉愣了一下,收回艾条,笑道:“好呀。” 又拿着东西跟男人一起去了隔壁房间。 陆长风开了灯,屋子里的陈设跃然眼前。 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旁边还有一个斗柜。 男人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先去提了个炭火炉子进来,然后才关门。 室内一片温暖,两人对坐,陆长风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忽然笑了。 苏娉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跟着勾起唇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