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心的感觉。 在不断催促中,深深的看了一眼耿二凤、万永贵、于成飞、万小东等人,头也不回的陶惟跑着冲上了火车,车门缓缓关上咣当一声,背对着车下的陶惟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为了梦想为了那份不舍的梦想,告别亲朋好友的陶惟再次离开了生他养他的黑土地。 缓缓移动的火车慢慢的往前走,站在车厢下的万小东哇的一声失声痛哭,“二娃,你等着俺,你等着俺,俺一定会去找你的,俺一定会去的,等着俺。” 边跑边喊,边喊边哭的万小东沙哑的大嗓门隐约的传到陶惟耳中,再也忍不住的陶惟转身趴在了车门上,看着满脸泪痕的万小东努力的追赶努力的奔跑,渐渐模糊的身影一点点从视线内消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内。 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喊声,闭着眼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上,陶惟的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低低的呢喃声在咣当咣当的铁轨撞击声不断的在陶惟心中响起,不知道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直到肩膀传来轻轻的碰触,背对着来人擦掉脸上泪痕的陶惟红着眼转身,当看到站在身后满头斑白的杨国成,胸中骤然升起的愧疚好像要把小小的陶惟掩埋。 低着头不敢看杨国成的陶惟把杨国成逗乐了,伸出温热的大手使劲揉了下陶惟的头顶,“陶惟,你是不是认为是因为你老师才背井离乡?” 杨国成温和的询问让陶惟浑身一震,颤抖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沉默着,虽然没有说话但陶惟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低低的笑声中,长叹一口气的杨国成看着漆黑的车窗下,“陶惟啊,你可能不知道,老师不是东北人,老师的老家在首都,当初为了滑冰事业,老师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是没有你,退休后,落叶归根的我也要回到那里....。” 从杨国成柔声讲述中,渐渐忘记伤心的陶惟简直有些目瞪口呆了,杨国成的经历完全可以写成一本传奇传记,出身书香门第的杨国成算是家中的异类,一个玩耍类的运动项目竟然让杨国成当成了事业,这无疑在书香门第是不能容忍的,老父的阻止,老母的苦苦哀求都没等阻止杨国成,一气之下,被赶出家门的杨国成来到了冰雪大省的h省,从小小的运动员到一名顶级教练,经历了上上下下起伏的杨国成让陶惟敬佩的同时也不得不再次暗暗感叹走了狗屎运。 从天黑讲到天亮,一夜的交心,越发亲密的师徒俩把马德明酸的直磨牙,可看看好不容易忘记伤心的陶惟,摸着鼻子的马德明只能装作没看见,想到以后跟陶惟接触时间最长的是自己,马德明又偷偷的笑了。 两夜一天,第三天,咣当咣当的超慢火车终于驶进了首都火车站,老旧的火车站台,拥挤的人群,大包小裹的三个人挤出满是人群的站台时,衣服也歪了,鞋也松了,甚至连马德明头顶的帽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 彼此打量一下对方,狼狈不堪的外表让对视后的几个人哈哈哈大笑,笑声中,悄悄升起的惶恐渐渐消失。 ☆、第五十八章 1993年7月23日,大暑。 中午十一点四十,中国花样滑冰训练基地,一身背心紧身裤的陶惟,双手前伸,整个身体贴在地面,修长的双腿拉成一条直线稳稳的趴在墨绿色的地毯上。 当分针指向四十五时,站在陶惟身后的丁敏紧绷的五官缓缓松弛,“陶惟,可以了,今天的训练结束。” 听到喊声,收回手臂,坐直身体的陶惟露出了一直埋首在地面的脸颊,收回拉成一条直线的双腿,活动一下,双手按在地面一下子蹦起来的陶惟体态优雅的站在了丁敏面前。 冲着丁敏一笑的陶惟的说了声再见,拽过挂在扶把上的毛巾搭在脖子上,边走边擦汗的陶惟间或拽拽湿哒哒贴在身上的背心。 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背影让丁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两年前,马德明带着陶惟找到了时任中国音乐学院舞蹈系主任的丁敏,请求丁敏接受陶惟成为陶惟的舞蹈老师,这个请求乍一开口,丁敏当时就沉了脸,把一生都奉献给舞蹈事业的丁敏是个极其严肃的人,先不说陶惟的年纪已经过了学习舞蹈的最佳时期,就单凭着陶惟不是专业舞蹈演员这一条,丁敏就不同意。 无数次前往,无数次被丁敏拒之门外,找熟人托关系,可强硬的丁敏就一句话,“不行。” 把个马德明为难的嘴角起了一溜水泡,彼此僵滞了近一个月,连陶惟自己都要放弃可马德明却不,甚至很认真的告诉陶惟,如果能够接受丁敏的教授,与陶惟而言是种可遇不可求的福分。 不同属于一个领域,丁敏到底有什么值得马德明如此推崇,陶惟不知,但陶惟相信一件事,马德明那份用心不是假的,沉默的陶惟无奈之下,拨通了张国琴的电话,电话里,陶惟把遇到的难处讲述了一遍,在张国琴愉悦的笑声中挂断电话,陶惟总算松口气。 仅仅三天,张国琴赶到了北京,没有来得及休息,拉着陶惟直奔舞蹈学院,在舞蹈室堵住了正在授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