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不去。” 外来者娇娇被三道目光注视。 娇娇一反常态扭捏的捏着红底袄子衣角:“我、我跟他不熟……” 天知道这未曾谋面的便宜主人会给她什么样的下马威。 这一身红绿大花袄不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赛博朋克的世界真的很奇怪,有先进超前的科技,民众却过着贫瘠窘迫生活,甚至还保持农耕年代的主仆关系。 看那些船员被船长说辱骂就辱骂,说挨巴掌就挨巴掌。 要她见主人不三跪九叩会不会被强按头? 就很离谱。 “我给你们望风。万一一会儿船长和船员们又来搞偷袭也有个提前预警。“娇娇言之凿凿。 “那倒是,”明珠旗袍边缘划过裸露的脚踝骨,风情万种。 阿宝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被阿瑾压弯肩膀,阿宝吃不住力惨叫,阿瑾哼的轻笑下:“我走不动了,扶扶我。”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 隔壁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娇娇似乎听见了屋里琥珀先生沙哑的问:“就你们三个人吗?” 回应娇娇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响。 娇娇本有的一丁点的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拔腿就往楼下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明珠从始至终有一句话说得对:古神或许是船长招摇撞骗抢劫勒索的幌子,但是如何逃出水域,他们一定要行之有效的预防。 长时间在大风大浪里觅食的人,被灾难烙下了思想钢印。 这一点,明珠说得对。 明珠三人与船员是对立的关系。 她又不是。 她干嘛要坐以待毙,帮人望风,作他人嫁衣? 经历过黑洞和交易□□水域的神经,她比以往更加决断和坚韧。 娇娇手脚便利,轻巧灵活,被太空环境折磨过的腿,奇迹般的没再骨折和抽筋,魂穿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身上,好在是换成了一副正常的身体。 娇娇几乎是半滚到楼下的。好几次被甩得整个人前后左右扬飞。 娇娇体感了那首打油古诗,废话文学的鼻祖,却一个字都不是废话: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娇娇趴在甲板上喘气,半天没爬起来。 耳贴夹板,她清楚听见嗡鸣声却越来越响,显然还有更大一波浪潮即将来袭。 至于那病秧子一样的琥珀先生,再神秘再睿智,娇娇也不相信拥有左右大自然的能力。 何况—— 他们明知娇娇不走,留下望风,不啻于送死。 不是被大风大浪冲走,就是被船员们抓住受罚。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没有好言劝她半句同样离开。 因为这些手上沾染过平民百姓的血的警探,已漠视普通人的性命为习惯,甚至调侃戏弄她为乐趣——就像顺手救起一只落水的小狗。 在他们眼里,娇娇的存在并不是平等的。 他们同行而来的高级警探天然是高出她一截的。 所以,她死不死不重要——反正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素不相识不辨黑白的外人。 大难临头。 如果让娇娇选,她宁愿选择几率更低的投靠船员——这样好歹还要活的机会。 哪怕十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会争取一下。 直播间里的观众说的没错,爷爷留下这座神秘古堡,将她传送往来,就一定有她行走的意义。 她相信她绝不会轻易命绝于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