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清瘦, 却能轻而易举将洛棠抱上塌。 “洛姐姐, 你是真傻。” “你以为做了个替人撰写文稿的活计,就没人看出来你以往的身份了吗?” 他的手像阴冷的蛇,一点一点划过少女的身躯。 “这么嫩的手, 这么细的腰,还有这么漂亮的脸蛋,走路都是轻飘飘地不着地……狗三不肯说, 你自己同我说,你是哪家别发卖出来的外室, 还是窑子里逃出来的姐儿?” “你知不知道, 你这般模样,一个人在县城里,早被不知多少人盯上了啊?” 洛棠气得要翻白眼,亦有几分识人不清的悔恨。 如今想来, 真是处处都是破绽, 狗三年纪小不懂事, 可她见过了京中那么多腌臜事,怎还会信一个四肢健全的庶子,想不出办法自己给外家联系呢? 她不想像原先那般过得太殚精竭虑,可稍稍松懈,等待她的便是这种处境。 孙允见她悲愤,将人往怀里更搂了搂:“洛姐姐别怕,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这宅子往后就是你的了。” 洛棠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呜咽着要躲开他。 恶心极了! “你也别想着你屋里那个小白脸能来救你啦,我去医馆打听了,他受了很重的棍伤,是不是原先在你那儿,同你偷情的小白脸?” 孙允笑起来,嘲弄她,“还是个与你一个楼里出来的小倌儿?一同被罚出来了?” 他掰过洛棠的脸颊,越看越喜,忍不住喟叹。 “姐姐,人要往高处走,你这种身份本来就不好的,就不能再同那样的人纠缠了,整个县只有我们孙家才能给你最体面的生活,你跟了我,才不会吃苦啊。” 洛棠闭上眼,心里想……去你娘的体面生活,不吃苦。 她这前半生,为了一个不吃苦,几乎吃尽了苦头,可现如今,她已经不敢有所求了,偏偏厄运如影随形,叫她陷落樊笼。 处心积虑时样样是错,看淡宠辱后,怎也没个安宁呢? 是不是她这种出生后便失了清白地位的人,一辈子都追不上普通人,也别想干干净净轻轻松松地活了? 是不是哪怕她躲得多远,永远都甩不脱她身上的枷锁了? 不知是气是悲,喉咙连着脑袋都憋得生疼,两行清泪不自禁地簌簌流下。 她不想要这般结局。 随后,她听到门外传来吵嚷声,紧接着,屋门被一脚狠狠踹开! 谢凤池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进昏暗的屋内,面色苍白。 “找到你了。” 别苑一夜间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洗得雪白的衣摆重新染上红。 可衣服的主人并未在意,只一下一下用剑尖戳烂了那人地嘴,喃喃道:“你算什么东西。” 他舍了全部都要拥有的人,圣上都不能为之叫他屈服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她。 洛棠看不下那场面,呜呜呜咽了几声,才叫谢凤池回神似的看向她。 火场里,他那一瞬回眸,凤目染血,像恶鬼爬上了人间,却又是唯一能给她救赎的神明。 谢凤池的掌心滚烫,有些失了力道的准度,抱起洛棠的一瞬间,洛棠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碾碎在他怀中。 她手脚被缚,嘴巴也被绑了布条,任由她如何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