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生母只是不受宠的姬妾,因为在主母未过门之前生了庶长子,所以他成为了嫡母的眼中钉肉中刺,嫡母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白景宸不愿意向族里的其他人一样,庸庸碌碌大半生,最后浑噩着死去,所以他费了很大的功夫去讨好表哥和嫡母,才得到了这个进入天衍宗的机会。 他成为了天衍宗的外门仆役,因为他的灵根和体质都太差,而成不了内门的弟子,但是即便是如此,当年年仅十二岁的他,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时他只以为他能够逃离嫡母的掌控,还可以接触到修真一道的大好事。但是五年过去之后,他也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长大成为了可以娶妻生子的少年,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严苛和残酷。 身为外门仆役,他的身份就低了一等,需要时刻面对其他天衍宗弟子的辱骂和责罚,而他原本是白家庶子的身份,也被自己的表哥抖露了出来,让他被其他的普通仆役排挤,最后从天衍宗的宗门山下,被流放到了这个偏远的天衍宗灵草产业源地,断绝了他的生机。 白景宸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难道要选择再回到家族,面对其他族人的嘲笑和嫡母的折磨?那是他的噩梦,他绝对不会回头。 所以,在这两年里,他一直在坚持,就算五年过去了,他连引气入体都无法做到,但是至少他感觉到他的身体,经过了五年的修炼之后强壮了许多,他已经比很多普通人强大,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算他修炼缓慢,也可以得到成效。 白景宸眼底带着希冀,他每时每刻都对生命充满了期待,永远都生机勃勃。 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茅草屋,这是他一手建造的,虽然破败,但是至少是一个家。 他走了进去,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先将木桌上的一盏煤油灯点燃,当茅草屋之中亮起了昏黄的烛光的时候,他拿起之前搁置的药碗,往里面添了点清泉水,就借着烛光,继续研磨起草药来。 等到药膏制成,他端起煤油灯走到了铺着稻草的床边,将煤油灯和药碗放在了地上,借着光线,他撕开了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了个干净,破损的布料和身上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放在了床尾处。 然后他去到屋外,在水井里打了一盆清水回来,将这人身上的泥土和血迹清洗干净。 白景宸一边擦洗那人的身子,一边啧啧无语,这人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这可真是一个奇迹。 等到白景宸将他的身体擦干净之后,就端着药碗,将里面深绿色的药膏,抹在了那人身上的伤口上,他蹲在地上看着那人想了想,又从自己的腰间储物袋里,取出了一瓶丹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喂到了对方的嘴里,帮助他吞咽了下去。 等到做完这些之后,白景宸去外面淋浴清洗了身体,才回到了茅草屋之中,吹灭了煤油灯,躺在了那人的身边稻草上,闭目休息。 他当时一时心软将这人抱了回来,之后又给他上药疗伤,至于能不能活过来,就只能看这人的造化了。 白景宸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他当时看到这人的时候,也是不愿意救的,因为这样的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背后一定有仇家,而且修真界的人惯是冷酷无情,恩将仇报的不在少数,他也怕自己做了农夫与蛇之中的农夫,救人之后反而丢了性命。 但是,当时就是犹豫着去看了一眼,在看到对方微微睁开双眼,露出黑如深渊的眼眸时,他鬼使神差的就把他带了回来,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想法来,白景宸还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人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