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目光清冽,扇面赫然打开,数十根细密扇骨上,远古浩大灵力蜂拥而出,疾风骤雨般攻向宇文离,口中一句快过一句: “你收服的那道剑魂原本正气凛然,却为何不肯认你?” “你为什么要动用凶残血契压制它?” “宇文公子,主人和兵魂之间这样时刻互相磋磨,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开始血气不稳,戾气滋生?” “你明知我不是凶手,却第一时间将我送给澹台家,不是为了赏金,而是希望借着澹台家的手将我杀了,叫我再也开不了口,对吗?!” …… 宇文离一言不发,手中剑气纵横,但却带了些森森诡意,瞬间便和元清杭交手了数个回合,在黑金扇面上划出了道道金色火花! 婚宴的大厅内,人人脸上神情震动又恍惚。 一位剑宗的金丹高手喃喃道:“宇文公子的剑招,以前也是这样阴森?” 明明是仙门心法、正派剑术,可现在,在宇文离手中那柄无名剑用出来后,却有种莫名的邪气。 再加上那条黑色傀儡蛇不时蹿出助攻,眼中红光大盛,更加显得凌厉奇诡。 旁边,一名术宗仙长摇了摇头:“我以前和他在一次术宗清谈会上切磋过,似乎并不如此。” 一众宾客都犹豫万分,明明那边就有一个魔宗的小少主在大肆侵扰,可是主人家尚未表态,谁也不知道该去阻止这诡异的对话,还是该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婚房之中,两个人已经又奇快地交手数十招,宇文离面色冰冷,在元清杭那柄扇子的压制下,身形越来越显凝滞,抽空打出的数张符篆尚未燃爆,已经被元清杭一一击破。 同样是术宗高手,宇文离的百般手段,在元清杭面前,几乎完全无效。 红色婚房中,劲风大作,桌椅器皿早已被扫成齑粉,红纱帘幔也被绞成碎片,宇文离眼角余光一瞥窗外,心中暗暗焦躁。 ——窗户明明开着,可是窗外的花草树木却纹丝不动,像是丝毫没被房内的激战影响到。 只有一个可能,婚房之外,被布置了厉害的遮蔽阵法,声音响动,都传不出去。 是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才事先布置的吗? 按说这谈话无人打扰、不被知晓,才是好事,可不知怎么,他心里却有种模糊的不安预感,而且越来越大。 不对,新娘子不见了,怎么会一直没人发现? 就算吉时尚且未到,喜娘和仆从被魔宗的人控制了,难道也没人来催下面的步骤吗?…… 心思急动间,他额前忽然有了点冷汗。 他一剑刺出,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元清杭铁扇中银索飞出,缠向他的手腕:“你觉得呢?” 宇文离身形急纵,闪过杀机四伏的银索,冷笑:“想洗清自己的冤枉?没用的,没人信你,除了宁夺。” 元清杭淡淡道:“为我自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要阻止这场喜事。” 宇文离的神色,终于变了。 他俊秀温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狰狞之色:“元少主,这又关你什么事呢?坏人姻缘,会天打雷劈的。” 随着这一句,他袖中灵蛇倏忽飞出,像是一道黑色闪电,一口咬向元清杭的咽喉! 元清杭一声轻叱,扇柄中飞出一张符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