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尊门下弟子甚多,没工夫一一教导,平日都是宁师兄负责指导我功夫,待我真的是如父如兄。” “我那时候修为浅,最大的憧憬也就莫过于,将来长大了,有一天能跟着诸位师兄一起入世游历,学宁师兄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可谁又能想到,一切忽然就成了泡影呢?” 商无迹放在残疾双腿上的手,微微痉挛。 宁程的声音越来越快:“现在师兄你残了,师父闭了关。郑师兄甚至埋骨地下,十几年后尚不得安生。宁师兄虽然也死了,可这都是他害的!” 他俊秀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强忍不住的痛苦之意:“有时候,我一想起来这些事,我就会很恨他。” “师兄你说,为什么他要这样?他为很么要抛下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师兄弟,为什么要和魔宗的人同流合污,为什么不能回来,好好的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 一个月后。 距离苍穹派所在的千重山数百里,一座小山脚下。 绿草如茵,山花摇曳。 木屋坐落在山坡边,上面盖着大块整齐的树皮,仔细看去,顶上还有一个透明的防水阵。 “啊啊啊,你可以的,撑住,用力啊!”小屋子外,元清杭隔着草帘,使劲冲里面喊。 “闭嘴!”门里传来厉红绫的斥责,“鬼叫什么,惹人心烦。” 元清杭讨好地小声道:“那我再去烧点热水来?” 厉红绫怒道:“又不是女人生产,哪那么金贵?” 小草屋里,忽然传来几声痛苦的嘶吼,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元清杭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又冲着里面叫:“加油!” 远处,厉轻鸿拎着一桶水,脸色难看得像是被打了几耳光,走到近前,重重把水桶放在了地上。 看着元清杭那焦急搓手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少主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它爹。” 元清杭伸出脚,作势要踢他:“一边儿去!好歹是我救活的,还养了一个月,要是一尸两命可怎么办?” 厉轻鸿眼白快要翻上天:“会出什么事啊,你这都给它喂了多少大补的东西了?担心生出一个怪胎来才是正经。” 这母蛊雕天天十全大补丸吃着,被养得红光满面,比那些术宗养的灵宠过得还滋润呢。 “呸呸呸!童言无忌,才不会生怪胎。”元清杭提起桶,飞快地跑到一边,放在露天大灶的锅上,随手打进去一个火符,火焰立刻熊熊燃烧起来。 “啊呜……”忽然,小草屋里,一声又小又弱的幼崽啼哭声飘了出来。 元清杭耳朵一直竖着,立刻飞奔回草舍门前:“生了吗生了吗?男的还是女的——哦不是,是公崽还是母崽?它娘还好吗?” 像是在回应他似的,屋子里,母蛊雕有气无力地嘶叫了一声。 “我进去啦?”元清杭大叫。 厉红绫掀开草帘,冷着脸从里面出来,手上沾了满手的血。 “有什么好紧张的。牛羊牲畜,哪个不是过一夜,自己就生下来了?”她恨恨地瞪了元清杭一眼,“下次再拿这种事来烦我,我把小崽子一刀宰了。” 元清杭嘟囔道:“我要自己守着的啊,您非不让。” “你个大男人,守着只畜生生崽,像什么样?” 元清杭理直气壮:“医者无男女,再说了,也不是接生,就是在旁边看顾一下,万一难产,我给它剖一下腹嘛。” 厉红绫一阵头疼欲裂,这孩子,行事总是这么稀奇古怪,叫人啼笑皆非。 一抬头,元清杭已经一溜烟钻进了门,惊叫了一声:“哇,好小!” 母蛊雕差不多体积近似一只小牛,身材壮实,背上还有双翼,可这生下来的小东西,简就只有一只小猫大小,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听到身边的人声,吃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