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要打九七折!” 闻言刘大壮开心到:“那我使用纸币支付,快挑选些干净的新鲜蔬菜、还有鱼肉,要干净些。” 那伙计最喜欢做军士的生意,知道他们军饷丰厚,非但舍得用钱,打赏起来也是大手笔,当即低眉顺眼地下去准备饭菜了。 车老板选了一张靠窗小桌,正好方便两人用餐。道:“如此太谢谢兄弟的了。” “一餐饭值得什么。”刘大壮豪气道:“哥哥赶车辛苦,等会走时再叫打壶酒。弟弟在军中,有机会最喜欢喝上些,男人征战沙场,只有喝酒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活人!” “那忒好了!”车老板的一双小眼睛又眯了起来,见刘大壮不住打量这驿站,就连房梁都不放过,又问道:“兄弟在看什么?” “这梁上连蛛网都没有,店家还真是下力气。”刘大壮道。 车老板挑了一双筷递给刘大壮,道:“朝廷有个衙门叫卫生总署。专管这些事,一旦被抓住了不合格,轻则整改,重则罚款。上头这般着力,下面哪里敢偷懒。” “这倒是。”刘大壮道:“不知道盘这么个店要花多少钱。” “这可不是小户人家的买卖。”车老板猜刘大壮就算有钱,也不过是几年当兵的饷额积蓄。家难免逃不脱小户人家。否则哪里还需要搭便车,早就有人等着接了。 正巧小二过来倒茶,也低声道:“钱财还是小事,朝廷查得忒紧!厨的指甲长一些都要罚钱。尊客们都说要弄干净些,殊不知就算他们想要脏的。俺们也做不出来啊。” 刘大壮想想自己家都没这般干净,看来这行当也做不成。 驿站的菜炒得快。不一时就送了四菜一汤上来。刘大壮多年不曾吃到这般地道的家乡风味,胃口大开。车老板力气大,食量也大。两人就着这四盘菜足足吃了三四斤米,这才混了个肚圆。 小二和掌柜的见惯了南来北往客,却罕见这般的大肚汉,心暗道:听说湖广那边驿站不收米钱,只要菜钱,若是碰上五七个这样的大肚汉,岂不是吃一家倒一家? 就这般吃用,刘大壮会钞时也就三钱银,可见米价果然是实打实地被压了下来。 “比辽东贵了不少。”刘大壮剃着牙,让小二给周家哥哥打酒。 车老板大惊:“还比辽东贵?” 物以稀为贵,产米的地方米价低,产布地方布价低,这都是常识。如果辽东比山东还便宜,那岂不是说明辽东物产比山东还丰富么。 刘大壮没想那么深,只是道:“我们五七个同袍去酒肆喝个半饱,要半片鹿,野菜不要钱,最多吃个五钱银,匀下来一人一钱都不到。” 车老板听着羡慕。山东这边的肉价可不便宜,肉食仍旧是以蓄养为主。寻常人家要想每周开荤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只能吃兔。至于鹿肉,那一听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玩意啊。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等马刷好喂好,车老板看着伙计开了车厢,清点无误,这才继续往平度赶路。 晚上二人仍旧是住在驿站,虽然老板不同,但整个驿站的布局却大同小异。车老板也不好意思让刘大壮破费,到底人家那是拿命换来的银。他让刘大壮开个上房,自己还是睡通铺。 刘大壮与世隔绝几乎五年,听他讲外面的故事听得上瘾,哪里肯自己去睡上房?又不是什么娇贵人家。于是两人都住了通铺。 这通铺只是习惯叫法。实际上现在的驿站已经没有一张大炕挤十几个老爷们的事了。贴着火墙有一排高低床。床床都有帘,拉起来便是自成一统。床上铺着略有些泛黄的白色床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