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知道,尔等身为皇权爪牙,不想着替朕如何守这江山,为何要替那些文官张目?”徐梁不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是故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陛下,非是吾等想要替那些文官张目。实在是因为这些文官在报纸上胡言乱语,就裁撤陪都,与防民之口有何区别?陛下若是想以正视听,臣等愿意出资,筹办报纸,为陛下鼓吹,我们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战胜他们便是了,何至于连祖制都不要了?” “闭嘴!”徐梁出口训斥,他非常恼火这群人,动不动便是祖制。朕虽然承袭大明的江山,但是说到底认不认大明的祖宗,还要另说。 “朕再问一遍,你们都反对裁撤陪都吗?”徐梁目光逡巡看向众人。 众人目光虽然有所躲闪,却没有人后退。 “朕明白你们这些与国同休的勋贵的意思了。只是朕想说的是,你们不与朕一条心,朕有如何与你们同富贵呢?”徐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言语却让众人感觉到森森的含义。 但凡有人在原历史剧本上留下了忠贞之名,徐梁也不会用如此极端一网打尽的法子。 可在徐梁前世的历史书上,正是这些勋戚与南京留守文官集体卖城,没有半点抵抗,拱手将江南交给了鞑虏,助纣为虐。酿成江南数十起大屠杀。 人不能为他们尚未做过的事负责,但这些人愚昧和贪婪的原罪并没有因此而减弱一分。 “陛下这是何意?臣等皆是皇家的忠臣!”勋贵代表小心翼翼地陪道。抬眼间看到邵一峰捧着厚厚一堆簿册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站在皇帝身后,微微躬身。 “要我说实话么?”徐梁声音一冷:“先皇最困难时,收罗宫中所有金银器,也才凑了七八万两银子。你们各家家产有少于这个数目的么?有么!” 众勋贵身子微微发颤,闭口不言。 第十一代魏国公徐文爵上前道:“陛下。都说江南富庶,其实真的论起家产来,各家也不过七万两不到,哪有真的家财万贯之说?” 作为南京第一勋戚的魏国公出头,其他诸如灵璧侯等人纷纷附和。 “唔。那看来是我冤枉了你们?”徐梁突然笑道:“邵一峰,给他们准备笔墨,让他们将家产一一写出来,果然少于七万两的,我便认了这个冤枉勋臣之罪。” 这里勋戚二三十家,面面相觑,只见女官们,纷纷捧着笔墨矮几出来,排成数列,复又退了下去。原本守卫皇帝两侧的近卫亲兵,纷纷上前,在皇帝面前组成一道人墙。各个手按刀柄,一脸杀气。 这态势有些像是拷问,魏国公正要说话,突然听到闷雷一般的炮号声响,隐隐是从城外传来。 徐梁拍了拍手掌,花园之中顿时响起一声高亢的哨音。 哨音未落,一队队身着铁甲的新二师团将士从门洞中鱼贯而出,各个手持长刀,将花园中的勋戚围成一团,足足有上百人的规模。 “陛下,这是何意啊?”忻城伯上前,面露哭腔,道:“我等皆是大明开国以来的功勋之家,世代铁券,又不曾违犯国法……如何以刀兵对我等?” 魏国公见了刀兵,猥琐一团,不敢再说话,只让忻城伯上前求情。忻城伯如今领着南京京营,正是这一轮坐庄的勋戚,合该出头。 “尔等以为我没见过世券?”徐梁气得笑了:“谁家世券上写了免九世死罪的,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哑口无言。 一时都说子孙免死,说得久了自己都信了。 从大明开国时起,只免本人非谋反罪二死,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