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在整个北方地区居枢纽位置,顾祖禹在论山西形势时,曾经说过山西之形势,最为完固。关中而外,吾必首及夫山西,盖语其东,则太行为之屏障,其西,则大河为之襟带。 而太原之于山西,又是太原盆地的重心,是整个山西的核心,其战略地位非常重要。 此次光复太原的消息传到山东,自然是整个行在都欢欣鼓舞,激动的氛围,甚至超过了收复河南的热情。 皆是因为整个山西乃是京师的重要屏蔽,能够收复太原,毋庸置疑距离京师又近了一步。 说不定真的可以直接攻克北京,恢复国统。 要知道自成组改燕京为都城以来,燕京的政治地位早就深入人心。而有远见的人物,也都清楚,农耕文明与草原文明的复杂局势不可能一日改变,朝廷坐镇京师,乃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收复燕京,最为一种政治目标,甚至已经上升成为士兵心目中的信仰。 无数士兵,时时刻刻都想着将大明的龙旗重新插上京师的城头。 孟乔芳的政治、军事地位,虽然皆远远不如洪承畴,但那也是满清手里少数可以上马掌军,下马安民的人物。 起码此次从他手里收复太原,就比之前大军收复的河南要好。 这一点儿不得不承认,李自成也好,满清也罢,他们手底下的猛将不少,但是读书识字之人却屈指可数。 多尔衮和济尔哈朗都属于有脑子的 人,他们知道继续继承老祖宗的那种弓马李国的信念是不成的,曾经的蒙古如此的强劲,最后也翻盘了。要想真的入主中原,就必须跟汉族的读书人合作。 而当下,因为满清自己内部的原因,以及新明朝的整整日山,读书人、地主、乡绅不合作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这无疑是多尔衮再次出山面对的问题。 本来想隐居幕后,躲避攻击的。谁曾想,再次出山,面对的局势,竟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每次抽鸦片,多尔衮都会在心里对徐梁进行一次次的咒骂。 他知道,这东西每抽一次,都会夺走自己的几分生命。 可是,头疼难忍,烟瘾奇大无比的他,又根本没有办法抵挡鸦片对他的诱惑。 说真的,他已经恨死了徐梁。 因为徐梁不仅仅害了他,他还在卖往蒙古和燕京的茶叶里放了鸦片。而有钱喝茶的人,恰恰就是蒙古和满族中有钱有势的存在。 无数昔日的勇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瘾君子。 多尔衮又抽了几口鸦片,虽说心中有万千怨恨,但是此时却着实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睥睨了一眼眼前的忠仆,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大清铁骑总共十万余人,要控十三省之天下,平摊下来连每省一万人都做不到,若是汉人不肯降服,不愿意做我们的奴才,如何是好?” 多尔衮在满清甚是有威望,此次他重新出山,之前丧失的人心,有了逐渐回笼的迹象。 吴泾一个情报番子,也混成了旗人,而且能在屠杀前夜提前得到消息,自然身份和地位,在满清这里也不会差,此次会议,他也有机会参加。 他亲眼目睹了吞烟吐雾,消瘦的不成人形的多尔衮,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摄政王,南蛮都靠不住的!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南明的,与其等他们早饭,不如将他们全都宰了。” 说话的这个人叫舒穆禄·谭泰。 满洲正黄旗人,打起仗来是让人无比放心的骁勇善战,如今被多尔衮委以重任的洪承畴,就是被他率领四百人自小凌河直抵海边,断绝明兵归路,然后给俘虏的。 吴泾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但旋即松开,目光中的仇视一闪而过,但是依然被警觉的谭泰有所察觉,只能飞快的垂下头。 “杀人能解决问题吗?这汉人是杀不绝的!”苏克萨哈与山东之前有过对接,对于这群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最为了解,他也知晓很多从南明流传来的话,比如其中有一句,人世间的至高伟力,蕴藏在大明百姓的汪洋大海之中。 满清就像是一艘船,现在看似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水面下已经暗潮汹涌,甚至要卷起滔天巨浪了。 “我大清要是想千秋万代的在中原过好日子,就要安抚民心,让百姓知道跟着我们,也是能过好日子的。杀人,咱们有成吉思汗能杀人吗?可是他们的江山才多少年?” “确实该如此,我大清该对老百姓好一点儿,哪怕只是虚名,让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