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抬旗出来的旗人,战斗力比起真正的满蒙八旗要弱很多,那个甲兵手里甚至来不及挥舞手里的长刀,就已经成了尸体。 “你呀是班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专门抢我人头!”藤牌手眼睛瞪得溜圆。 “咱们是团队,战功最后都记录在团队里,你一个人再牛逼有屁用!”温旭才不惯着他这种毛病,大声喊道:“鞑子不行了,突击阵型。” 所谓的突击阵型,就是把两个并列的步兵军阵铺开,变成横队。藤牌和圆盾手居于中央,左右是镗钯手,镗钯手的两侧是长枪手,短兵在后,各队交叉。形成宽面打击。这各阵型也非常适合宽阔的平原地区,追击溃兵最有利的阵法。 “读书人都他们没良心!”藤牌手无奈,但是身后的镗钯手和长枪手纷纷变阵,将自己绑为核心,自己想要再往前突已然是不可能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见到其他的班变阵了,虽然很疑惑,很多优秀的班长感觉势头不错,也跟着变阵。心里想着,上峰怪罪下来了,就说自己听错了。 最为懵逼的就是旗牌官擂鼓官还有团长,面对着前线忽然的变化,一脸茫然。 “我艹!哪个畜生干的?”团长见状怒吼道:“谁干的!老子要禽兽剁了他!” 前线变阵之后,将士们的呐喊声迅速淹没了团长的愤怒。 全团变阵之后,占据着上百丈的截面,朝着正在崩开的正白旗撞了上去。 …… “你们没拿老兵冒充预备役?”徐梁扭头望向李岩。 李岩摇摇头道:“怎么可能!咱们手里有多少兵,您比我清楚啊!不过这个团,战斗意识很不错啊!比起不少老兵组成的队伍都强!”李岩皱着眉头道。 楼车之上面积很宽,整个参谋部的参谋们都在上面。不少参谋皱着眉头道:“是不是有些冒失,刚才打的好好的,虽然慢一些,但是起码不会出错,这一变阵,若是敌人反击冲锋,军阵可就垮了。” 徐梁知道参谋部的参谋们不少都非常谨慎,没有反驳,他的千里眼看的清清楚楚正白先撤退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群参谋很可能说是敌人也许在佯败,索性不跟他们抬杠。 免得自己一个皇帝跟杠精似得。 “一团的压力还是很大。”李岩的目光落在了新军一团,担忧道:“冯先奇是不是让夫人伺候美了,不会打仗了,这他娘的都要迟到了。” “小砚台亲自去传的军令,应该快到了。”徐梁眉宇间也是有一丝丝担忧。 “兄弟们,咱们跟新军不一样,起码六成的老兵吧?谁还记得跟我一起在山东杀鞑子的场景?谁还记得跟我在北京战李自成的场景?”冯先奇此时正在密集的骑兵队列中缓慢的策马,高声演说。 “记得!记得!”将士们齐声呐喊。 “记得就好!”冯先奇的握成拳头,“你们跟着我冯先奇没打过败仗!这一次也不会败!大家上战场钱,想想大家刚参军那会儿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跟着陛下过得是什么日子?平日里大家吃的肉,喝的酒是谁给的,别一泡尿,一泡屎就给忘了!陛下就在战场上,咱们骑兵团就是跟入洞房的那最后一下,要是软了,可就不是男人了。” “哈哈哈!” 骑士们纷纷哈哈大笑。不仅仅被冯先奇鼓舞起了勇气,而且并不会紧张。 “咱们都是跟着陛下打天下的老兄弟,配军营和游击军都看着眼馋的很呢。咱们也不能给娘家虎豹骑丢脸,这一仗必须打的痛痛快快的。”冯先奇怒目圆瞪,大声喊道。 “干!” “弄死鞑子!” 老兵们齐声呐喊。 “咱们的军饷是步兵的五倍,咱们的伙食是步兵的三倍!他们现在打的那么猛,咱们怎么办?”冯先奇吼道。 “杀!杀!杀!”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心里都清楚,这马一旦跨出军阵,谁都回不来头!”冯先奇压低了声音,手抚摸着战刀,“一旦是谁回头乱了阵脚,就害了身边的弟兄。我冯先奇拿大家当兄弟,可也不能害其他的兄弟。现在谁要是怂了,赶紧滚!” 在场不少是虎豹骑出身,或者是山东响马出身,骑术超绝,而且都非常讲义气,老军队的习气也非常重。冯先奇自然也不会用对待新军的方式对待他们。 “谁他娘的要是怂了,谁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老兵们纷纷呐喊道。 “按照军队的规矩,死战,独子的可以出列。父子皆在军中的可以出列。兄弟俱在军中的,可以出列!”冯先奇扬声问道。 风吹过,没人发出半点声响。 “既然都没有……”冯先奇抬头望了望天,朝阵列重重抱拳,朗声道:“时辰到!弟兄们且随某家走一遭!立功报恩,开家创业,百世富贵,在此一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