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图,你不是陆秀夫 皇城已经陷落,整个紫禁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无数的宫人在忙碌着收拾东西,有的人换了服饰想要偷偷溜出宫去,有些小宫人想着偷走些名贵的玉器,出宫之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树倒猢狲散,南明朝廷是临时组建的朝廷,也是北京组建的陪都,这里的人都是些没有政治前途或者来养老的官员,这些官员都没有信仰和节操,更不要说那些普通的宫人。 不仅仅是他们,连一些内阁的官员还有南京的勋贵子弟们也加入了逃难的队伍之中,他们手里有刀有枪,甚至抢夺之前号称自己人的财物。 曾经,代表着大明最高权力象征的值房,也变得冷落不堪。 事实上,在内阁获取最高权力 之后,尽管大家意识到徐梁可能会造反,大家也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刚到手的权利。 哪怕他们很有可能会死,他们也不愿意放弃手里的权利。 因为哪怕是一丁点的权利,都散发着最诱人的香味,这个香味比资本家倾心于金钱更为诱惑。 只是当宫城告破,大家都知道京师已经没有能力防守,值房才真的崩溃。 当然,值房之中还是有人在坚守的,高宏图、钱谦益,甚至马士英都在。 他们默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高宏图提笔在写着什么,钱谦益瘫坐在椅子上,马士英则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看起来,他么似乎心有不甘,但是却似乎又有什么坚守。 当然,痴迷于政治斗争的他们,第一意识到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有什么作用。 这些是南方的官僚之前不曾遇到的,他们也终于意识到了北京的官僚,在他们之前,面临着多么复杂的政治斗争。 高宏图喝了口茶。 茶水已经凉了。 皱着眉头想要发火,张了张嘴,才想起负责奉茶的小火者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诸君还不去自寻活路,还在这值房靠什么?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们值房就像是人的头颅,厉害是厉害,但是当驱赶不是我们的时候,我们的权利根本延伸不到脖子以下,大家赶紧活命去吧,在这里坚持没有什么意义。” 高宏图想起什么,又拿起笔写了一会儿。 “事到如今,高阁老以为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徐梁这个混蛋不仅抢了本来属心于我的女人,还一直编排我,而且我在咱们文坛也一直号称领袖,他登基之后,第一个摇脑袋的,可不是首辅您,而是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可是咱们文人经常说的话。” “马大人呢?以您的声望和地位,求条活路不难吧?” 马士英摇摇头,苦笑了两声,声音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呵呵呵,高阁老,我跟史可法是死对头,先前咱们将他排挤到了山东,现在看来他反而逍遥了,成了人民心中的大英雄?而我呢?跳梁小丑罢了。史可法在民间的声望甚高,徐梁为了讨好他,也会要了我性命的,我跟钱谦益的一样,没有选择命运的余地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