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动。 医生和护士走到外面,门口还排了几个病患。急诊室的帘子半拉着,遮住了他们俩的身影,连同声音也一道隔绝开。 江让起身,垂眸睨了眼还坐在床上的人,“吓傻了?” 纪也这才反应过来。 她下床,不知道是真吓的,还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就腿软了。 好在江让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一手搂在她的腰间,用了点力,将她稳住。 这下是实打实的抱。 纪也整个人落进了他怀里。 急诊室外有患者喉咙里卡了鱼刺,这会儿咿咿呀呀说着话。帘子里隐蔽私密,这会儿若是被拉开,免不了引人遐想。 纪也微怔。 随即推开他。 她眼神躲闪,说了句,“谢谢。” 江让眉心跳了跳,只觉掌心还留有余温,很软,也很细,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 他低头看到她局促的神情,恣肆雅痞的笑了下,微微躬身,问她,“所以你到底是怕缝针,还是怕我啊?” 纪也像被戳穿了似的,迅速抬眸,瞥过他幽邃的黑眸,刚要出声。 诊室的帘子哗一声被拉开。 护士见到他们说了声,“你们还在啊?有患者来,麻烦你们到门口等吧。” 纪也点头,道了声谢,跟在江让身后走了出去。 - 急诊内科那儿很吵。 纪也来到走廊,就有听到动静。 江让走在前面,看样子是往那儿去。 曾斯宇中午点了份过桥米线的外卖,吃完没多久人就开始上吐下泻。 急诊内科的医生问诊后,给他开了止吐针。这针有趣,是往屁股上打的,曾斯宇知道后死活不肯打,被几个护士按在高脚凳上。 “我不要,我,我就算吐死拉死,也绝不打这玩意儿。” 急诊的护士忙,什么人都见过,唯独没碰到过他这样的。 看着人高马大,竟然怕打针。 “别废话,也别动。”护士不耐烦道。 “不行,小爷的屁股,不能……” 江让进去时,就看到曾斯宇死活拽着裤子不肯脱。 他眉眼不耐,踢了脚椅凳。 凳子撕扯一声,发出尖锐响声。他觑了曾斯宇一眼,开腔道:“别他妈唧唧歪歪浪费老子时间,不打是吧,那我走了。” 曾斯宇,“靠,江让,你无情。” 江让没睬他,径直走了出去。 曾斯宇再看一眼凶巴巴的护士,只觉得人间没爱了。 等待的间隙,纪也脚踝的报告也出来了,她回诊室拿给医生看。 “还好没伤到骨头,现在动还痛吗?” 纪也点头,“还有点。” 就肉眼看,她扭伤的地方已经有些肿起,像个小馒头一样。 “开些消肿化瘀的药,回去后要静养一段时间。” 纪也听到要静养,忍不住蹙眉,“那还能跳舞吗?” 医生低头看了眼她的鞋,“你是跳芭蕾的?” “对。” “那肯定是不行的,芭蕾对脚尖脚掌的要求更高,你要是还想跳,就必须等伤好才行。”医生见她着急,不赞同道:“小姑娘,可别得不偿失了。” 纪也拿着报告走出来,情绪有几分低落。 校庆就在几天后。 这次看来是参加不了了。 等纪也去药房拿完药,正好碰到来拿药的江让和曾斯宇。 曾斯宇刚打了一针,现在还有些别扭,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见着纪也叫了声,“学妹,你也在这啊?” 纪也点点头,“学长好些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