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仇人啊?这么贬低人。大概是贾赦的脸色太吓人了,贾母也收敛了几分,叫过身边一个小丫鬟,让她把账本拿给贾赦。 贾赦被那小丫鬟一脸的不屑,好似在看什么脏东西的表情彻底惹火了。自家还没定罪呢,这黄毛丫头就敢狗眼看人低,以后是不是想骑到爷头上去?一把抢过账本喝令:“跪下。”小丫鬟腿一软,栽倒在地,贾赦拎起账本放到她头上权当桌子翻看起来。 底下小丫鬟咬牙暗恨,上头贾母也阴着脸认为贾赦折了她的面子,是对她不满,故而拿她身边的人出气,可贾赦没心情理她了,这会儿谁也比不上贾赦的火气大。这账本分明是自己批过的,自己的笔迹明明白白在那呢,张氏也未加半分修改,再细细一看,有问题的全是张氏交权时交接时期的,这一处那一处,说有漏洞都是客气,整个就是个筛子。这是明显的栽赃啊!更让贾赦心惊的是,贾母那样的老人精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如何还要发这场火?莫非……贾赦冷笑:“真真是母慈子孝,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原本还想着自己占了贾赦的身体,要对他的亲人好点,以补偿他们失去了儿子、兄长,现在看来是自作多情了。这些好亲人还是赶紧想法子甩掉吧,自己可是万万消受不起。”想到这,贾赦扯起张氏对她说道:“回去把爷书房里多宝格上写着《法华经》的书匣拿来。”看到张氏脸上明显的问号觉得十分可爱,又想起刚才自己曾怀疑过她,十分抱歉,便低声道:“知道你是冤枉的,那书匣能证明你清白,快去拿来。”张氏猛抬头,嘴唇颤抖:“爷信我?”那弱弱的小模样看的贾赦狼性大发,直想一口啃上去,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也只能想想了。“不信你信谁呢?”停了一停,接道:“去看看珠儿下学了没有?有空的话,叫他一起过来。” 闻言,贾母王氏脸上都闪过一丝惶恐,更证实了贾赦猜想。不待二人说话,直接对贾政道:“二弟,今日之事实属家中大事,横竖珠哥儿也十几岁了,不日将娶妻成家,有些事也该明白明白的好。”贾政一脸茫然:“兄长说的是,就让他来吧。”转头吩咐丫头跟着同去。贾母王氏不好再阻拦,都在心中把多事的贾赦骂了个半死。 少顷,张氏、贾珠前后脚赶到。待贾珠团团行完礼,贾赦拎起账本对贾珠说:“珠哥儿念念。”贾珠疑惑接过,从头念起。半晌,念完了。贾母拍着桌子怒骂:“你也真好意思,还让珠儿给你念。这件丑事你不怕羞,我还怕脏了珠儿的嘴呢!”贾赦闻言冷笑,也不搭话,取过张氏拿来书匣亲手打开,取出一本《法华经》递给贾珠:“接着念。”贾珠一愣:“伯父,让我念《法华经》作甚?”贾赦不耐烦:“让你念就念。”贾母又要拍桌,被贾赦一个冷眼吓得收住了,心下惴惴。贾珠无奈,只得打开,发现这是本披着《法华经》皮的账本,暗怪伯父荒唐竟敢玷污经书,一边念起来。 念着念着,贾珠声音越来越小,堂上众人脸色则越来越精彩,贾政脸越来越红,王夫人则越来越白,贾母青中带黑,黑了又青,看得贾赦十分欢乐。终于贾珠白着脸念完了,最后几页几乎没人听见。贾母心知今日所图之事定是泡汤了,贾政深觉丢了面子,他不敢怪贾母,便狠狠地瞪王夫人,而王夫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只着急到手的好处要飞了,因此急急道:“大伯如何来的这个账本?可是假的了。”贾赦气结,真是贼喊捉贼,也不管一旁贾珠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又拎出一账本递与贾珠:“念。”贾珠无法,只得接过。这一本帐又让众人变了颜色。贾母咬牙,贾政阴着脸,王夫人那一脸掩饰不住的贪婪,看得贾珠心慌慌,这些还是自己熟悉的亲人吗?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慈爱的祖母,正直的父亲,善良的母亲怎么会做这种事?不,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错了,对,是伯父的错,他一向不着调,要不是他,怎么会出这种事,全是他的错,自己祖母,父亲,母亲都没有错,也不会错。 看着贾珠望过来的愤恨眼神,贾赦心中冷哼:“原想着你要是个明事理的,日后就拉你一把,没想到也是个不明是非的,那么多圣贤书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那就不可惜了,你该什么命就什么命吧,我是绝对不会插手去管了。” 却原来,这第一本账本是贾赦当初照着贾府公帐抄录的备份,是当初他在现代当会计时就有的习惯,所有账目均留一备份,以便必要时复查之用,正好对照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