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呵,你觉得我在寺庙里修行这么多年,会怕死吗?如果是真正的死到临头,还会让我犹豫片刻,但现在这只是你的威胁,你不会真杀了我的,因为你还要照顾你的女人,她可不希望你手上就沾了我的血。” 不死原望着左愈,好像一点也不怕他会在这里动手,缓缓地说下去,“你很聪明,知道联合斋藤俊户向我施压,只要有他出面,斋藤介就必然会有所顾虑。而你一定以为,只要没了斋藤介的支持我就没有实力和你抗衡了。” 左愈听着这禅师的话,面色阴沉得可怕。 “如果你这么想,就天真了。” 说到这里,不死原的笑意变深,“就算斋藤介不再支持我,我也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的实力,比你想得更深,我的秘密,也比你想得更多。” 左愈哑着嗓子开口: “你有没有实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激怒我。为什么?难道你的计划已经到了要收网的时候,而现在,你希望的就是我因为愤怒失去分寸?” 闻言,不死原大笑起来: “你误会了,左先生。因为无论你是冷静,还是失去理智,这场战役我都一定会赢的。” 说完他竟是起身对左愈和温潇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地笑道: “今晚的饭,已经没必要再吃了,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倒了二位的胃口。希望我离开之后,你们能享受一顿好的晚饭,因为在这之后,像这样的美好时光就会变得越来越少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潇顿了顿,然后对左愈说: “他其实就是个疯子吧?” 左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如果这时不死原还在这里,一定会觉得奇怪,因为他此刻的脸色很平缓,完全没有刚才的气急败坏。 “不,与其说是疯子,不如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剑走偏锋的小人。” 说着,左愈微微笑道: “他还不够资格被称为疯子。” 疯子是能不顾自己的利害,而为了一个目的奉献一切的人,不死原骨子里却很看重他自己。这样的人会为了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妹妹四处奔走,实在很说不通。 温潇知道左愈这次来见不死原,就是为了从对方嘴里套话,但她也不知道他能套到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左愈看向她,也不瞒着,“我派去调查他的人告诉了我一个很关键的消息。” “什么消息?” 温潇的好奇心被勾起。 “不死原这一个月以内去过医院三次。” 左愈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什么平常的话,却让温潇听得面露诧异,“我说的医院,指的不是他妹妹千桧理住的那家疗养院,而是真正的私人医院,还是对病患信息高度保密的私人医院。” “他自己去医院干什么,总不能是去咨询他妹妹的事吧?斋藤财团不是请了最权威的医疗专家给千桧理看病吗?” 温潇百思不得其解。 而左愈却显然比她多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自己也因为十一年前的那场火灾留下了后遗症,需要被救治才能活下去呢?” “如果他自己体内的某一个重要器/官也面临衰竭,需要做器/官移植手术呢?” 温潇怔住,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如果不死原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妹妹,而是为了他自己才打出什么“仪式”的噱头,但实际上就是想利用斋藤介,包括一切他可以利用的人和资源,让他自己活命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他的执着了。 “不死原和斋藤介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左愈放下酒杯,若有所思道,“他修的是佛法,穿的是僧袍,行事看似不拘一节怪诞不经,但实际上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 或许也没有根据,但直觉告诉他,不死原绝对不是能为了他人执念成狂的人,不死原骨子里就是和斋藤介完全相反的人。 斋藤介或许真能为了千桧理孤注一掷,但不死原却不可能。 “但就算不死原是需要器/官移植,他又为什么盯上我?难道我体内还能有什么器/官,可以给他用?” 温潇喃喃道: “我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他怎么就认定了我能帮他的忙啊。我对他到底有什么用呢?” 血缘关系—— 左愈垂下眼眸,眉头紧皱。 他总觉得就要抓住这迷雾里真相的尾巴,却每次都差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但却看不清也抓不住。 到底是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