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脱身,而沈家更怕因她影响到自身。 后来过了很多年,禁令过去了,她可以回伦敦了,却也不想回来了。 这次如果不是沈宴死在了这座城市,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故土。她也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无情,就在她的故乡,曾经她最钟爱的城市,她最爱的人都死在这里。 就在她按着索引找到黛丽丝的墓碑时,忽然,她看到不远处正要离去的女孩。 对方推着轮椅上的男人,只用侧脸对着她。 而那女孩的侧脸一瞬间竟让她以为是黛丽丝站在那里。 “黛丽丝——” 那一刻,精神恍惚的她忍不住喊出妹妹的名字。 白蓝雪听到这一声呼唤,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站在树荫下一脸愣怔的金发女人。 “是我听错了,还是刚才有人在喊你母亲的名字?” 而白承轩也隐约听到什么,皱着眉往回看。 看到一身黑的女人后,他微微错愕,想到了什么。 沈夫人看着两人朝她望过来,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可能闯了祸,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露面,可她在看到白蓝雪的正脸后,却有些留恋地没有挪动脚步。 只一眼她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她妹妹的女儿,就是黛丽丝写信给她时用如此挚爱的口气提到的蓝雪。 她曾经回信祝福过的那个女孩。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白蓝雪看着目光复杂的金发女人,低声询问。 沈夫人回过神,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就要走,却被白承轩叫住。 “克莱尔,是你吧。” 听到父亲喊出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名字,白蓝雪愣住,有些不明白地望着女人停住脚步的背影。 难道父亲认识这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 克莱尔心下恍惚,多少年过去,她已经习惯被称为沈夫人,再次被人叫出本名,她心下竟有几分怅然。 是啊,她现在已经活成了那个死气沉沉的沈夫人,曾经鲜活热烈的克莱尔早已经不见了。 “你会来黛丽丝的墓碑看她,我有些想不到。” 白承轩微笑道: “这么多年在新加坡,你一直都没有回来,黛丽丝一定也想你了吧。” 闻言,克莱尔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片刻后她回头说: “可是她已经死了啊,你为什么要说得她好像还活着一样。”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十分脆弱又富有攻击性,面纱下的脸庞划过泪痕。 白承轩没想到她这么激动,皱了皱眉说: “既然我们都还记着她,那就认为她还活在我们心里,不行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