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惟爱这么说,云愫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劝说: “现在惟墨他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我上初中时就和他同学,这么多年过去,我知道他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凉薄。他现在只是被一些事蒙蔽了双眼,等他回过神来之后,他还是你的好哥哥。” 左惟爱看着云愫,倔强地抿着嘴,眼眶通红,好半天才道: “他还要被蒙蔽多久?因为被蒙蔽,就可以伤别人的心吗?” 为了安抚他,云愫微微一笑,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他微微愣住的神情十分可怜,又很动人。他脸上的温度透过云愫的手掌,好像能渐渐传到她的心里。 这一刻云愫对他有些许歉疚,但这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她很快就定心道,“惟爱,你与其生你哥哥的气,和他冷战,不如想办法把他带回正路,这才是作为亲兄弟你该做的事。” “他那么有主见,从来都是我听他的,他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就算惟墨不听你的,他还能不听温潇阿姨的吗?你只要和温潇阿姨说清楚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那位白小姐对惟墨的影响,请她出面劝说,你和你哥哥一定会很快和好。” 左惟爱想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点头,云愫又耐心地劝他不要生左惟墨的气,还说兄弟如手足,俨然通情达理。离开医院前,左惟爱望着她,低声道: “云愫姐,你真好,现在我觉得我们才像是亲人。” 云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这是什么话,你可是左氏集团的小少爷,别乱说,让别人听到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狂喜,看来左惟爱已经完全成了她的掌中之物。收拾了弟弟,让哥哥臣服还不是迟早的事吗? 左惟爱固执地仰起脖子道: “不,我就这么说,谁能把我怎么样?” 整整一晚上,左惟墨都陪在白蓝雪的病床前。有他陪着,白蓝雪反而睡不着了,她叹了口气,然后硬是扯着嗓子说,“你也去休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左惟墨放下手机,深深地看着她,好像能望进她的眼里。 “好,那你睡,我去旁边的床上躺着。” 片刻后,他笑了一下,就拿着手机到房间内的另一张床上躺着去了。待他躺好后,白蓝雪歪着脖子,偷偷往他那边望去,见他看了会儿手机就闭目养神,这才放下心,自己也闭上眼睛。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左惟墨在身边,她很快就陷入睡眠。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半梦半醒中听到左惟墨下床的动静,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过去,模糊地看到他拿着手机好像在和谁通电话。 似是怕吵醒白蓝雪,他推开病房的门到外面去说话了。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可见左惟墨特别留意,但白蓝雪还是因此彻底清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一手摸着自己的喉部,等了片刻,她也下床穿好鞋子,披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见她出来,伸手拦住她。 “我睡不着,想出去转转,吹吹风。” 白蓝雪哑着嗓子说。 保镖对视一眼,一个跟在她身后,另一个仍守在病房外。 与此同时。 云愫戴着鸭舌帽在深夜走进这家医院,到了事先约好的地方,她见到等在那里的少年。 “惟墨,你这么晚叫我出来做什么?” 她走上前去,一脸无辜。 左惟墨现在一看见她就心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递给她一个纸袋。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云愫看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纸袋里是几张照片,她拿出一看,面色赫然就变了,呼吸也紊乱起来。左惟墨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对那个工作人员威逼利诱,逼迫她在矿泉水里动手脚,真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左惟墨的声音很冷,不带丝毫温度。 云愫咬了下嘴唇,眼里透出一丝阴狠。 “更让我惊讶的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在我弟弟面前装得可怜兮兮,私底下却威胁别人的生命安全,用这么下流的招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