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再多的不理解,她也是司昀年的妈,司昀年自己有资格说她,我做为朋友却没资格说质问的话。 “今晚,是司女士你想见我?” 坐下来,接过司昀年泡的花茶,我抿了一口,然后抬眼问。 司念遥并不怕生,她立刻就用很熟络的口吻对我说: “是啊,是我让昀年找你来的,他一开始还不答应呢,说已经麻烦你们够多了,让我没事就老实待着,别再生那些幺蛾子。” 说着,她笑眯眯地瞥了一眼微微红了脸的司昀年,然后转过头接着对我道: “我就只好和昀年说,他这次真的误会我了,我想见左夫人,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想了又想,觉得不可能是我弄错了,而且必须要让你和左先生知道。” 我被她说的话吸引住了,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放下茶杯,我心里百般猜测,可怎么想,怎么猜不出来她到底要说什么。 司念遥又看了司昀年一眼,然后她也不卖关子,直接说: “左先生给你聘请的那个心理医生,我二十年前在国内时就见过她。那个时候,她不像现在这样姓兰,而是叫鹿千暮。二十年前,也就是我怀了昀年那一年,我在夜场里遇见了姓鹿的,她当时是一个大老板的情人,自己的手脚也不干净,在各大夜场里都有些人脉,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 我彻底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念遥,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她要说的竟是这件事。 可是,怎么想都不对啊,如果司念遥二十年前就见过兰敏,她那时已经是成年人了,那她现在该多大了?兰敏现在怎么看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啊。 “左夫人,我用性命向你保证,我没有撒谎,我真的见过那女人,不会认错。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她当时差点毁了我的容貌。” 司念遥的嘴角勾起一抹带了冷意的微笑,平静道: “在我们那个年代,名牌大学生还是比较少见的,而海归的名牌大学留学生就更少见了。我当时听别人说,鹿千暮是出过留过学的,连她读书的那个国家的签证都要拿到手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回来了。 有人说,是供她出国读书的养父让她回来。鹿千暮的亲生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那个给她交学费的男人是她名义上的养父,但实际上对她一直有不正当的心思。但就在鹿千暮回国一年多后,她的养父忽然死了,不是病逝,而是被人毒死的,那是一桩疑案,到现在都悬而未决,不知凶手是谁。 养父去世后,鹿千暮就成了后来那个大老板的情人,她借着对方的关系,在当时的广城疯狂敛财。我和她这真正认识,是因为我当时悄悄做的小生意挡到了鹿千暮的路,得罪了她,她让人把我请过去,将我绑在一个椅子上,用刀放我的血,还要毁我的容。 就在我以为自己凶多吉少时,我认识的一个老板找了门路,通过鹿千暮的情夫为我求情,她才放过我,但她说让我从广城消失,下次再见到我就不会再放过我。” 说到这里,司念遥不顾我和司昀年都已经目瞪口呆的神情,叹了口气,撸起袖子,给我们看她手臂上的伤疤: “你们看,她当时给我留下的伤疤还在呢。那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我现在还记得她威胁我时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棵树,不屑一顾,毫无感情。” 说着,司念遥又笑起来,对我摇头道: “左夫人,等左先生回来您和他好好说一说吧,这个鹿千暮根本就不是什么医生,她是个比绝大多数精神病都还要危险的人物。我不知道她接近你们有什么目的,但她绝对不是善类。 你们只要派人去调查,就能知道我说的话并不假,那个鹿千暮就算有本事消除她在光城的一切档案,也总有人记着她。相信我,我再混账,也没必要对救我命的恩人撒这种谎。” 她这一番话说完,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将一整杯花茶都喝完,我才回过神来问: “司女士,你离开广城后,知道鹿千暮后来的动向吗?” 司念遥笑道: “那女人这么狠,把我赶出广城,我当然要关注她后来怎么样了。我想过,她得罪了那么多人,应该不会有好下场吧,可你们猜怎么着,鹿千暮不仅没有出事,她后来还带着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去了香缸。 有小道消息说,鹿千暮在那里被一个外国富商看上,直接被带去欧洲了。不过这么说就对上号了,她这会儿不就在英国嘛。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没收手去当个豪门太太,还像模像样地当上心理医生了,又有了新名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