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愈维持着近乎虔诚的姿势,给我洗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脚。 这期间,他一直毫不懈怠,没有任何不耐烦地按压着我的穴道,我想就算是很多专业的按摩师为客人服务,做的都不会像他这样认真。半个小时过后,他拿起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极其温柔地为我擦去脚上的每一滴水珠。 看着他端起水盆往浴室走去的背影,我晃动着被热水温暖过的脚,那种暖洋洋的,浑身上下都十分舒适的感觉,让我心里钝痛。 不可避免的,像找虐般,我回想起一个人在监狱里度过的那些难熬夜晚,心里对左愈的恨,再次像潮水决堤。 就是现在这个百般对我好,生怕我着凉一点的男人,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我送入监狱。三年前,我甚至不惜在他面前下跪,只求他能相信我—— 那个雨夜,左愈冷漠嘲弄的神情,像看肮脏的废物般看待我的目光,比任何一次都鲜活的浮现在我的记忆中。 那么轻易的一句“你生而下贱”,冷漠无情的男人就葬送了我的人生。 “你怎么脸色这样差?” 在浴室收拾好一切,回到我面前的男人皱起眉,伸手摸向我的脸。 我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一言不发。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就此罢休,他的手像难缠的水蛇一样,硬是缠上了我,不顾我的抗拒,狠狠地摸了我的脸,还顺势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说过,不要抗拒我。” 左愈的神情再次变得偏执强势,看着他,过往痛苦的记忆再次肆虐,我身上的暖意悉数褪去,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雨夜。 果然,左愈还是那个左愈,一直都没有变。他永远都是只会逼迫我的那个左愈。 以前我有多爱他,现在,我对他就有多绝望。 曾经对他说,我温潇爱你左愈,情深不悔,一生一世,被这个男人当成笑话,也无怨无悔,继续飞蛾扑火。 如今,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我已经累了。左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想要的东西,我曾给过他但被辜负的爱,已经被他自己,彻底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左愈抬着我的下巴,不依不饶。 平静地笑了,也不顾面上是否苦涩,我淡淡道: “左先生未免太没有安全感,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了。” 说完,我没理睬左愈狐疑的脸色,倒在床上,给自己盖上被子,直接闭上眼。 但下一刻,男人沉重的身躯在我身上投下阴影。 “温潇,我们今晚还没做应该做的事。”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我浑身发抖,头晕目眩。 “今天不行,左愈,我太累了。” 我仰起头,他的呼吸像炙热的火浪一样烤噬着我的脸,强忍着惧意,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可求饶只换来他的轻笑,然后,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要努力,尽快怀上一个孩子,给墨墨生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说完,他低下头,开始吻我。 漫长的一夜,才刚刚开始。煎熬,还没到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