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也熟悉的很。” 我默默不语。 那个故事,我当然熟悉。因为,陪着左愈在山洞里待了几个昼夜的人根本就不是温霏,而是我。 “怎么,知难而退了?” 见我沉默,左愈嘴角的笑意越发刺眼,他嗤笑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装腔作势。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抢夺和冒充都是没用的。” 我笑了,没有用嘴回应他的话,而是用行动告诉他,他错了,错得离谱。 从始至终,都一直在错。 当着左愈的面,我用画笔勾勒起最初的线条。 记忆中那个惊艳了我岁月的白衣少年,在我的笔下栩栩如生,他的身影中又加入了我的情感。曾经的左愈是一个略显青涩的翩翩少年,他的俊美尚显稚嫩,却如此的触动了我的心弦。 初次见面时的他,虽然满身泥泞,却干净的可怕。 我永远记得他那时的眼神。 执着,狼狈,不甘,又跳动着希冀。 “那时候,你才十六岁。” 画着画着,我仿佛陷入到完全寂静的空间中,时间好像已经凝固。但我仍能听见左愈的喘息声,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烟草香味。于是,我像是受到了魔鬼的*,说出了那句话。 那时候,你才十六岁—— 在声音中,不自觉的带着怀念留恋的意味。 和左愈在山洞中初遇的记忆,是我惨败人生中最明亮的记忆。 “你——你怎么知道,那天我的右脸,眉梢上方一寸的地方,被划破了一道伤口?” 忽然,左愈握住我的手,死死地紧握着,让我不能进一步的画下去。 抬起头,看着他被震撼的眼,我笑了: “或许,是从温霏那里无意得知,然后准备用这个细节来诓骗你?” 好不留意地说着讽刺的话,我的心里,没有一点刺痛的感觉,只剩下空白的疲倦。 等了片刻,左愈松开了他的手。 我接着聚精会神地往下画,一点点地再现深烙在记忆中不可忘怀的情景。 白衣少年和他灰头土脸的女孩。 两个人慢慢地靠近彼此,纯真的试探,情窦初开时的羞涩—— 一切都可以用画笔,轻而易举地表达在纸上。 很高兴,虽然有三年没碰过画笔,但我仍然具备通过绘画表达自己的能力,而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温霏再用尽心思,也夺不走的才华。 “不用再画下去了。” 忽然,左愈沉稳如死水般的声音响起。左愈面如死灰,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着出奇明亮的光。那种光,看一眼就让我的视线灼烧起来。那是完全的偏执,和极致的悔恨,痛得让人心碎。 “原来,你会画画。” 看着我,他的声音颤抖得可怕,就像灵魂在战栗。M.daMIngpUmP.cOM